“寒柏賽道。”
“寒柏?”
“有一人名寒柏,一路行來,認下干爹無數,遂得一片坦途。
我老師認得再多,也終歸不如人家干爹多。”
“去你的。”
謝海涯輕啐一口,指著薛向笑罵,“你小子這言笑無忌的性子,宋師伯見了一定歡喜。
他老人家常說,我們都是讀書讀迂的,離假道學、偽君子就剩十步。
你小子,我看是恰恰相反,離真小人,就剩了十步。”
“師兄教訓的是。”
薛向暗舒一口氣,這關總算是過了。
“你可想好了,當真要去綏陽。”
“想好了。”
“好,我去辦。”
當天傍晚,九分山的人,就到了薛宅,接他上山,來的正是第二院的。
第二院專司體制整理,他們來,意味著他的新職下來了。
果不其然,在紅桃廳,第二院副院尊張希,宣讀了對薛向的任命。
他的新職是,綏陽鎮第十一室室長,七天后,第二院派員,送他前往綏陽上任。
得獲新職后,薛向第一時間趕去梅花廳,才上到青坪,便瞧見謝海涯立在梅花廳門口觀山景。
夜黑風高,山林亂舞,莎莎亂人心緒。
“多謝師兄。”
薛向疾步近前,俊臉脹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