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2章 永恒秘辛揭露（第2頁）

“你護(hù)不住他。”左邊的笑說。

“他本就不屬于他自己。”右邊的笑說。

光散，影合，冥九幽完好無損，只是那雙星云瞳孔，鎖得更死。

試煉場(chǎng)地面開始震動(dòng)。

一道血紋從火池邊緣蔓延出來，不是畫的，是地面自己裂開，露出底下暗紅的脈絡(luò)。那紋路迅速擴(kuò)展，交織成陣，中央正是我們站著的位置。火池里的灰燼被吸起，重組，凝成一顆獸首，獠牙外翻，眼眶空洞——可那額頭上的鱗片紋路，和我右臂的一模一樣。

“容器而已。”冥九幽的聲音和陣紋同步響起，“等神魔掙脫鎖鏈，永恒仙域，將迎來真正的主人。”

杜凌菲終于動(dòng)了。

她抬劍，不是刺，是橫斬。冰晶炸開，試圖切斷血陣的紋路。可劍刃剛觸地，整條手臂就被震得脫力，劍身“咔”地?cái)喑蓛山亍Ｋ咱労笸耍笫謸蔚兀樕珣K白。

“這陣法……在抽地脈龍氣。”她喘著說，“整個(gè)靈溪宗的地氣，都在往這里灌。”

我低頭看掌心。

紫紋還在跳，可節(jié)奏變了。不再是獨(dú)立的搏動(dòng)，而是和地底傳來的震動(dòng)同步——一下，一下，像心跳，又像某種巨大的東西在呼吸。

試煉場(chǎng)四壁開始剝落。

石皮一塊塊掉，露出后方密密麻麻的青銅鎖鏈，懸在虛空中，沒有盡頭。每根鏈環(huán)都刻著“永夜”二字，銹跡斑斑，可其中幾根，已經(jīng)開始松動(dòng)。最粗的那根，纏繞著半具尸體。

尸體的下半身埋在巖層里，上半身裸露，胸膛塌陷，肋骨外翻。臉……是我的臉。

一樣的眉骨，一樣的鼻梁，連左耳上的小缺口都一模一樣。可它的眼睛是閉著的，嘴角卻掛著笑，像是睡著了，又像是等著醒來。

“原來所謂永恒仙域……”我攥緊玉佩，聲音啞得不像自己的，“從來就不是什么洞天福地。”

地脈震動(dòng)突然加劇。

我看見那根最粗的鎖鏈上，血跡正在緩緩流動(dòng)，從尸體的手腕，流向我的右臂。兩股血，隔著空間，在呼應(yīng)。

玉佩的光還在，可已經(jīng)壓不住右臂的異化。金鱗往上爬，蓋住了半邊脖子，血絲順著喉結(jié)往下，滲進(jìn)衣領(lǐng)。

杜凌菲撐著地面，抬頭看我：“你還……能撐住嗎？”

我沒回答。

因?yàn)榫驮谶@一刻，我聽見了——不是耳朵聽到的，是骨頭里傳來的。

一聲低吼。

從地底，從鎖鏈深處，從那具尸體的胸腔里，傳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