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香玲連忙退后一步,“奴婢可不是向老爺討賞銀的。”
蘇月蓉輕笑道:“相公,月梅也有喜了。”
“真的?”
李青云發現蘇月梅俏臉含羞,興奮道:“沒想到我一年內竟讓你們三姐妹同時懷孕了。”
“相公神勇,只可惜我們三人今年不能同時伺候相公了。”
蘇月蓉感慨過后,輕笑道:“日后怕是苦了春妮兒了,相公可別沒日沒夜地欺負她。”
“我可舍不得。”
李青云詢問過家里的情況,才環著蘇月蓉的纖腰來到了書房內,“娘子,你知道內侍省都知梁師成嗎?”
“那閹賊去相州了?”
蘇月蓉猛然起身,眉宇間滿是憤怒,“相公,梁師成就是害得奴家破人亡的罪魁之一,他在宮外的兩妻五妾,其中有五人都是常玉道花銀子從青樓贖出來的清倌人。我父親在世時曾言,梁師成早已被宰相賈京收買,兩人沆瀣一氣,將朝堂搞得一手遮天。”
“娘子先消消氣。”
李青云擔心她動了胎氣,“梁師成沒來相州,我不過是聽劉金說了些關于他的事情。”
“讓相公擔心了,奴知錯了。”
蘇月蓉重新回到了李青云懷里,“相公說的劉金可是東山縣軍械坊守備?”
李青云驚訝道:“你還知道他?”
“奴家雖是女子,可耳濡目染,對朝中還是有些許了解的。”
蘇月蓉微微一笑,解釋道:“劉金是大太監蔡貫的人,蔡貫雖是太監,卻權力極大,多年來與文官抗衡,雙方勢如水火,民間稱其隱相,文官對其恨之入骨。”
“原來如此!”
李青云若有所思,“如此說來,我也成了棋盤上的棋子。”
蘇月蓉蹙眉道:“相公有把柄落到劉金手里了?”
“那倒沒有。”
李青云將在東山縣的事情簡單扼要地解釋了一遍,“我們充其量算是互相利用,劉金為人倒是直率,應該不至于陷害我。”
“相公只看到了眼前,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環。”
蘇月蓉看他不解,正色道:“當朝太子心思深沉,器重文官,相公通過劉金把燒刀子進獻給了皇上,定然遭其嫉恨。”
“永寧公主雖說如今大權在握,卻終究是個女人,相公想要破局,并非臨陣倒戈那般簡單。”
李青云笑道:“如果是劍走偏鋒呢?”
蘇月蓉滿臉驚愕,“相公要莫不是想起兵造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