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兄弟誤會了,我最不擅和文官打交道了。”
海林生苦笑了幾聲,自得其樂地道:“你是公主殿下的愛將,陷陣營也是殿下親軍,這種差事非李將軍不可了。”
頓了頓,又笑道:“我在松林堡答應過兄弟們,只要能活下去,就請他們去青樓。進了城,我就把青樓都他娘的包了,讓兄弟們敞開了玩。”
陳長欣抻著脖子,一副精打細算的模樣,“海將軍,讓兄弟們吃飽喝足睡好了再去,還能多玩幾次,不然跟白花銀子有啥區別。”
“去去去,別他娘瞎扯。”
海林生笑罵了幾句,看著城門口處的相州城官吏,感慨道:“人比人氣死人,哥哥我來相州城時,連個迎接的人都沒有。”
“李兄弟來了,欒知州都出來了。”
“迎接?不過是用著兄弟們賣命了,才高看咱們,不然他能正眼瞧我們?”
李青云也不客氣,縱馬上前,走到海林生前面,待距離欒文登還有十幾丈的距離時,才翻身下馬,遙遙抱拳拱手,“欒知州,末將有禮了。”
年少輕狂,倨傲跋扈的姿態,被他展現得淋漓盡致。
“小人得志!”
欒文登心中暗罵連連,臉上卻堆滿了敷衍的笑容,“本官早就聽聞李將軍一表人才,年少有為,今日一見,方知傳言不虛。”
“欒知州過譽了。”
“李將軍莫要自謙。”
欒文登擺了個請的姿勢,“這些時日,相州城的安全就交給李將軍了,我已命潘將軍集相州駐軍,聽候李將軍差遣,若有不從者,李將軍可直接處置。”
人群里的潘景升敢怒不敢言,只能在心里瘋狂問候欒府的女人;出去打了一仗,戰功沒有撈到,折損了數百兄弟不說,還他娘的得罪了欒文登。
這些小肚雞腸的文官,定然不得好死。
“如此一來倒能省去很多麻煩,末將就多謝欒知州了。”
李青云也不客氣。
“我在醉花閣擺了酒宴,李將軍今日可要多喝幾杯。”
欒文登滿臉笑容,幾位同僚也紛紛稱是,一時間滿堂和氣,笑聲不斷。
酒足飯飽,李青云在親衛的簇擁下來到了相州城校場,端著茶杯,聽完陳長欣和韓鐵林對于城防工作的安排。
“鐵林叔,床子弩能用嗎?”
“弓弦都老化了,有些地方都裂開了,除了擺在那里嚇唬好人,屁用沒有。”
韓鐵林罵咧過后,商量道:“青云,我想把城墻上的守衛都他娘的趕下來。叛軍不攻城算罷,攻城的話,他們就是咱們的累贅。”
“趕下來做什么?從明日起,讓他們圍著城墻跑!”
李青云冷笑了幾聲,“有人鬧事,殺了就是,也給潘景升提個醒,省得他不知道現在是誰說了算!長欣,明天早上,你帶著親衛營去相州駐軍庫房,把咱們用得著的東西都搬過來。”
“萬萬不可!”
海林生聽不下去了,著急道:“李將軍,擅自挪用軍備,可是殺頭的大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