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五爺滿臉迷茫,在他眼里,最有用的就是銀子,如果連銀子都不頂用了就什么都沒用了。
“李將軍,學生有話要說。”
鄒體仁看到李青云點頭,繼續道:“依學生之言,所謂山鬼,不過是賊人假借鬼神之說造勢,以此威嚇百姓,找到其巢穴之日,就是其覆滅之時。”
李青云正色道:“劫匪也是賊人?”
“不!”
鄒體仁臉色一凜,凝重道:“表面看來,殺手似在劫財,盯上了將軍身上的包袱;可在學生看來,倒有些蓄謀已久的意思。”
李青云問道:“何以見得?”
鄒體仁不假思索道:“其一,殺手劫持了客棧掌柜,卻未將其殺害,由此可見并非窮兇極惡之徒;
其二,將軍未曾進店,對方便突然發起襲擊,此舉不像劫財,倒有些除將軍而……”
邱德發臉色驟變,“住口!你好大的……”
“鄒先生繼續說。”
李青云擺了擺手,示意邱德發不要多嘴。
“是!”
鄒體仁定了定神,繼續道:“其三,將軍若在此地受傷,麾下悍將定會大開殺戒;如此一來,陷陣營也會受到波及。”
“學生看來,這倒像個一石三鳥之計,那些殺手既想除掉將軍,亦想除掉賊人,甚至想將陷陣營打入萬劫不復之地。”
邱德發等人面色驟變。
李青云就是陷陣營的主心骨,他若受傷,陷陣營定然會傾巢而動,哪怕將吉安縣掘地三尺,也要手刃賊人。
“鄒先生分析得句句在理,李某佩服!”
李青云和他的猜想如出一轍,眼神中也多了些欣賞,看著快步而來的韓鐵林,“都散了吧,鄒先生留下,給何五找間房子。”
正在慶幸逃出生天的何五腳下一軟,直接跪在了地上,任由兵卒拖去了客房內。
邱德發剛將百姓趕走,幾位兵卒便將殺手尸體抬到了屋內。
鄒體仁快步上前,仔細檢查起來,“李將軍,這些人都是邊軍。”
李青云笑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這些箭傷,刀傷,槍傷都是陳年舊傷。除此之外,他們手掌粗大,羅圈腿,肩膀上還有穿戴盔甲留下的繭子,這都是戰陣廝殺,常年騎馬的證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