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趙延歸寧旨意的第二日,沈星河便回了永安侯府。
距離永安侯的壽辰還有兩日,府中上下已經(jīng)為壽宴開始忙碌不停,聽聞陛下允沈星河能在府中小住,一家人都很高興。
柳氏作為當(dāng)家主母,白日里跟歸來的沈星河打了個照面后,便一直忙著為壽宴操持,直到入夜時候,才得空來見沈星河,首先提及的就是前陣子宮廷鬧出的風(fēng)波:“淑妃居然聯(lián)合曹氏害你,我們事后聽說了這事嚇壞了,還好陛下英名,揪出了奸人。”
說著,又實打?qū)嵉年P(guān)切道:“想必你在宮里也嚇得不輕吧,定然也受了她們的委屈。”
被抓進(jìn)慎刑司這事外頭的人并不知情,包括永安侯府,沈星河不想家里人跟著擔(dān)心,便也沒提,只道:“委屈倒是也受了一點,不過僅僅一夜之間陛下便查問清楚了,嚴(yán)懲了淑妃她們,還了我清白。”
“陛下待你真好。”柳氏由衷的贊了句趙延,又語重心長的對沈星河道:“這男人啊,只有心里真心在意一個女人,才能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生出憐惜和保護(hù)欲。”
又篤定道:“可見啊,陛下是真的喜歡你,在意你的。”
姑嫂二人一向親密,在柳氏面前,沈星河也愿意說心里話。
“若說他喜歡我,倒是也有一點吧,但是吧”沈星河嘆了口氣,無力道:“陛下這男人,是真的難搞”
柳氏嫁做婦人多年,聽了沈星河的話立馬反應(yīng)了過來:“陛下對你的寵幸不多嗎?”
還是跟明白人好說話。
沈星河朝著柳氏點了點頭,然后伸出一個手掌:“滿打滿算的,也就那么幾次。”
柳氏問道:“那他對其余嬪妃呢?”
沈星河如實道:“其余進(jìn)宮的嬪妃,還沒侍寢呢。”
柳氏有些糊涂了:“陛下正是龍精虎猛的年紀(jì),按理說,不應(yīng)該啊。”
看出了柳氏的心思,沈星河紅著臉解釋道:“他那方面倒是沒問題,在一起的時候,很能行的。”
柳氏聞言更加糊涂了:“那是怎么回事?”
沈星河道:“我們倆之間吧,確實有那么點誤會。”她便將南巡時候遇到刺客的時候說給了柳氏:“他是氣我危難時候只想著自己,不顧他吧。”
柳氏聽聞了這番緣由,也沒慣著沈星河,徑直道:“若是這么說,陛下事后沒將你廢了,還能在你蒙冤的時候護(hù)著你,已經(jīng)實屬不易。”
沈星河也知曉是自己理虧,于是立馬岔開了話題:“咱們不說這個了。”
又虛心請教柳氏:“長嫂,你說我該如何再收服住他的心呢。”
她半紅著臉,扭扭捏捏道:“他現(xiàn)在根本不肯碰我了,長此下去,也不是個辦法啊。”
這話一出口,便見柳氏看她的眼神兒透著一點古怪,沈星河解釋道:“我是說,長此以往我必然失了圣心,早晚要被其她妃嬪搶占了先機(jī),若是那樣,我往后若是再被人陷害,他還能護(hù)我嗎?”
“我是為了保命,長嫂你別想歪了。”
柳氏以過來人的經(jīng)驗回道:“夫妻之間若是長久不親密,確實容易生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