鑾車已經(jīng)進(jìn)了皇城停好,趙延最后對(duì)她說了句:“膽子不是挺大的嘛,怎么這么愛哭。”便下了車,自顧被宮人簇?fù)碇吡恕?/p>
沈星河等人走遠(yuǎn)了才下的車。
她腳剛一落地,便敏銳的感覺到一雙,不,是兩雙,三雙,四五雙眼睛齊齊的盯在了她身上。
是剛?cè)雽m的秀女們,被教引女官引著,好像是剛從太后那邊過來。
不用說,眼見著她從皇帝的鑾車?yán)锍鰜恚蠹疫@是紅眼了。
果不其然,沈星河這邊剛回到漪瀾殿,還沒等用晚膳呢,有兩個(gè)秀女便尋了過來。
為首的沈星河認(rèn)得,且相熟,正是尚書府的李晴兒。
見了沈星河,對(duì)方便是一頓陰陽怪氣:“妹妹怎么也住到宮里來了?”
見沈星河不語,她從鼻孔里哼了下:“莫非妹妹你也被選做了秀女。”又故作詫異道:“那也不對(duì)啊,咱們這些人都是經(jīng)過層層篩選才入的宮,不知妹妹你是通過什么途徑入選的呢。”
她這邊話音剛落,跟著她的秀女張倩倩便捂著嘴道:“既然不是光明正大選進(jìn)來的,那想必人家就是另有路子唄。”
“那還能有什么路子呢?”
“野路子唄。”張倩倩斜了眼沈星河:“這里頭的緣由,只怕只有沈小姐自己清楚嘍。”
李晴兒跟著附和道:“想必人家的路子要比咱們的更省力了,不然,怎么這么快就爬上了陛下的鑾車呢。”
沈星河還餓著肚子等著用晚膳,見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聒噪個(gè)沒完,她道:“你們說得不錯(cuò),我之所以能接近陛下,自然是有捷徑的。”
二人沒成想沈星河居然能臉不紅心不跳的做到這般坦然,就在二人目瞪口呆之時(shí),沈星河又問:“我這就告知你們本小姐用的什么路子。”
說完,他徑直去了內(nèi)殿,將自己剛從家里帶來的寶劍提了出來,還不待李晴兒和張倩倩反應(yīng),沈星河長劍一掃,伴隨著一陣殺豬似的嚎叫,李晴兒濃密的發(fā)髻便被齊齊的削了下來。
入夜。
趙延正在勤政殿處理政事,內(nèi)廷總管江正尋了過來。
趙延聽江總管說秀女那邊打了起來,他眉頭手上批閱奏折的朱筆沒停一下,只道:“剛來就這么不省心,將惹事的攆出去就是了,往后,后宮里這些女人的事,你且以宮規(guī)處理便好,不必來回朕。”
江正知曉皇帝的脾氣,這主子從不在女人身上浪費(fèi)精力,于是道:“臣知曉陛下國事繁忙,也不想前來打擾,可是惹事之人,乃是太后的人,臣不敢擅自處理,這才來請(qǐng)陛下示下。”
聽聞提及太后,趙延手上的筆微微一頓:“是誰?”
“永安侯府的大小姐,名喚沈星河,前幾日被太后留在宮里的。”江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