禍起蕭墻
徐庶那句“禍起蕭墻”,像塊烏云似的壓在林凡心上。他一邊讓“暗影”盯緊“賈明”和陳矯的管家,一邊不動聲色地把“鍵盤營”內(nèi)部捋了一遍,核心兄弟的忠心得攥在手里。可越是表面平靜,底下的暗流就越急。
這天,林凡正在校場看技術(shù)組試新改的“元戎三型”弩機——射程和穩(wěn)當勁兒又提了不少,還試著裝了能換的預制箭匣——忽然有個親兵慌慌張張跑過來,臉都白了:“將軍!不好了!將作監(jiān)的人來了,還拿著丞相的手令,說咱們‘鍵盤營’私藏、挪用造弩的精鐵,要封了技術(shù)工坊,把所有賬冊和工匠都帶走!”
林凡心里“咯噔”一下——該來的,還是來了。
他強壓著氣,走到營門口。就見將作監(jiān)丞帶著幾十號甲士,正跟攔在工坊外的老錢、趙大他們僵著。將作監(jiān)丞手里舉著塊絹帛,明晃晃的是曹操的手令。
“林將軍!”將作監(jiān)丞看見林凡,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,“奉丞相命令,查各營軍械物料的賬。有人報,你這‘鍵盤營’賬目不清,精鐵去向不明,特地來查驗,還請行個方便?!?/p>
“精鐵去向不明?”林凡皺緊眉頭,“我‘鍵盤營’所有物料領(lǐng)多少、用多少,都記著詳詳細細的賬,哪來的不明?”
“賬?”將作監(jiān)丞冷笑一聲,“賬也能造假!有人舉報,你‘鍵盤營’拿大量精鐵打違禁的私器,甚至……偷偷運給外人!”
私藏、挪用,還敢往外運!哪一條都夠掉腦袋的!
林凡瞬間就懂了——這就是徐庶說的“禍起蕭墻”!對方專挑最狠的招下手,從物資賬目上栽贓,一出手就往死里逼。而且還拿到了曹操的手令,顯然是早策劃好的,說不定連哪個關(guān)節(jié)都打通了。
“誰舉報的?有證據(jù)嗎?”林凡沉聲道。
“證據(jù)自然有!至于舉報人,那是機密,不能說!”將作監(jiān)丞態(tài)度硬得很,“林將軍,莫非你想抗命?”
抗命?林凡看了看對方身后盯著自己的甲士,知道硬頂只會讓人抓著把柄。他深吸一口氣,往旁邊讓了讓:“既然是丞相的手令,末將自然配合。請吧!”
他給老錢遞了個眼色,讓他們讓開。
將作監(jiān)丞得意地哼了聲,帶著人沖進工坊,翻箱倒柜地搜,把所有賬冊和幾個領(lǐng)頭的工匠都押走了。
“隊率!就這么讓他們把人和賬冊帶走了?”趙大急得眼睛通紅。
“慌什么?”林凡眼神冷得很,“清者自清,他們查不出什么?!?/p>
話是這么說,林凡心里卻沒底。對方敢這么鬧,肯定有準備——那些賬冊會不會被動了手腳?或者他們會對工匠動刑,逼他們亂認?
他立刻回書房,叫來了影老:“查!馬上查那個將作監(jiān)丞,還有他背后指使人的底細!另外,被帶走的那幾個工匠,必須保證他們安全,實在不行……用所有能用上的法子!”語氣里帶著狠勁,郭嘉留下的“暗影”,這次真要派上用場了。
“老朽明白?!庇袄蠎寺暎D(zhuǎn)眼就沒影了。
接下來兩天,沒什么動靜,可那壓抑的勁兒能讓人喘不過氣。林凡關(guān)著門不出,對外說染上了風寒。他心里清楚,這是暴風雨前的安靜。
果然,第三天朝會上,事兒炸了!
御史臺有個官員,拿著所謂的“鐵證”和證詞,站出來彈劾揚武將軍林凡,列了三條大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