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之章含笑扔下晴天霹靂,震得兄妹二人臉色發白。
“不可能,沈容當初逼我一定要帶著珊瑚串去見祖母。”
“惡心她啊,親孫女跟仇人走得近,給她添點堵,沒問題吧。”
沈容聳肩解釋,起身走到沈若水身旁,用只有她們能聽到的聲音說。
“我明白你的德行,會不留一手嗎?蠢貨!”
沈若水連連后退,跌到沈庭風的懷里。
事情正在朝他們無法掌控的方向發展,沈庭風強撐著問。
“那她體內的毒如何解釋?下毒何嘗不是謀殺!”
沈容忍俊不禁,抬手扯過沈若水,露出她仍戴在腕上的珊瑚串。
一用力,珠線崩斷,勒出血絲,在皓腕上留下道道紅痕。
顆顆珊瑚珠子掉在地上,沈容接過一顆,攤手交給宋之章。
“宋大人,盡可驗其藥性,是否與老夫人所服之藥相克。它只是條普通的珊瑚串而已。”
此話一出,沈庭風像是想到了什么,下頜線繃緊,不自覺打顫。
在他懷疑沈容時,宋之章就叫人驗過珊瑚串了,但他并未告之!
“不用了,早已查明,老夫人體內的毒來自每日用的藥,且積深已久,此毒用得多了,會導致人思維混亂,心煩易躁。”
“況且,能積累到如此之久,恐怕在沈容進府前,就已經中毒了。”
死因,與沈容無關,中毒,更是在她之前。
沈庭風方才大義滅親的模樣,著實令人作嘔。
沈容雙手抱在身前,洋裝大方,實則把沈庭風的臉面撕下來踩在地上。
“沈世子,正好宋大人也在,要不請他找出真兇,也好過你武斷,再冤枉人,人家未必有我這般好說話了。”
老夫人沒了誥命,她的命自然也不重要。
后宅內見不得光的事多著呢,死得不體面,有千萬種說法搪塞外面。
哪怕貴為敬侯府的老夫人。
沈庭風把事情鬧大,不管如何,他都要推個有足夠分量的人出來,平息這件事。
他會選誰呢?
選誰都不好受吧。
嘿嘿,那她心里可就舒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