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容醒來的消息傳至所有人,幾方人馬聚在她的房間。
景元帝自然最前,旁人安順立在一旁。
她作勢要起身行禮,景元帝抬手讓她坐回去。
“阿容可好些?”
沈容面容慘白,嘴唇毫無血色,聞言輕聲回道。
“太醫稱體內毒素已解,但我仍覺得頭暈,隱隱有犯寒疾之兆。”
她說得刻意,掩嘴輕聲咳嗽,眼角透著疲憊。
其實清晨那會兒她又睡著了,有張醫女在,她早就能下床走動。
但演戲舉要演全套,讓景元帝深信不疑,后面才好談。
聽到寒疾二字,景元帝眸光閃爍,一語雙關安撫道:“放心,朕一定給你個說法,下毒之人定要徹查。”
不管是冷石散,還是昨夜的黯酒粉。
人群中的沈庭風猛地抬頭,隨即又垂下,藏起升起的慌亂。
沈容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,對景元帝說:“皇上,我想去見見縣主,畢竟我與她無冤無仇,想知道她為何害我,或許其中另有隱情。”
景元帝遲疑,不知想到了什么,半晌后才點頭答應。
“可以,保險起見,景元、庭風,你們一同跟著吧。”
沈容神色淡淡,似乎早就預料到。
長靈嘴嚴,什么都不肯說。
叫上沈庭風,無非是攻心之計。
況且長靈身份特殊,如何處置也是個難題。
景元帝也在多方考量。
事情就此定下,所有人退出屋子,讓沈容早些休息。
待人走后,夏花帶來消息。
船只即將靠岸,游船中止,靠岸后直接快馬回京城。
長靈單獨被關押至宗人府,特意請宋之章來處理此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