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容掌心冒出冷汗,她不敢抬頭,脊背繃成一條直線。
景元帝要她表態,要她拿出能壓何青絮的籌碼。
她只有錢了。
只有景元帝認準她的錢會落進皇家的口袋里。
她就比何青絮更“安分”。
御書房內寂靜非常,沈容的膝蓋跪到發抖,她不敢松懈,依舊直挺挺跪著。
不知過了多久,景元帝意味不明呵笑兩聲,拊掌夸贊。
“不愧是阿容,老二沒看走眼。”
沈容悄悄吐出口濁氣,緩緩閉上眼睛,再次睜開時,少了些許慌張不安。
當年周寒鶴為了保住他們的婚約,遠赴北境。
如今她也能做到,賭上全部身家。
她永遠有資格站在周寒鶴的身邊。
“你回去吧,你既然能做到如此地步,朕也不能叫你寒了心啊。”
沈容顫巍巍站起來,低聲道謝,忍著膝蓋的疼痛走出御書房。
她后背濕透了,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。
壽喜公公連忙上來迎接,扶她坐上轎輦。
沈容思緒繁雜,理不清頭緒,直到頭頂蒙上一層陰影。
蜿蜒的宮墻顯露于人前,她才意識到這并不是回永新宮的路。
“公公,這是?”沈容疑惑問。
“您能出宮了。”
壽喜公公不多說,默默向前走。
沈容猛地按住木框,著急道:“我怎能出宮呢?公公,是皇上是意思?”
麗妃包藏禍心,皇后仍不見人,明澹單打獨斗,她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宮啊!
“小貴人別著急,皇后和太子妃民福齊天,自然不會輕易出事。”
壽喜公公打著啞謎,示意沈容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