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容來到座位,竟發現在主座。
她沒去確認,施施然坐了下去。
長靈既然敢安排,她為何不坐呢。
豈不是讓她失望了。
“唉,沈容坐下去了,你們輸了,愿賭服輸啊。”
“真坐了?不應該啊,她當初做的決絕,沒想到還是服軟了,不像她性子。”
“人家不傻,畢竟是敬侯府的嫡親血脈,鬧翻了,沒了嫡女的名頭對她沒好處。”
“有沈世子這樣的兄長,我做夢都能笑醒,再說了,他們流著同樣的血,和好也正常。”
“嘖,我當她真有骨氣呢,說到底,還不是同咱們一樣嘛。”
沈容充耳不聞,直到她們最后一句話鉆進耳里。
“沈若水馬上來了,就坐在她旁邊,有好戲瞧了。”
她緩緩勾起嘴角,眉尾上揚。
確實要有好戲上場。
不多時,沈若水走了進來,她難得穿了件寬松的襦裙,帶子綁在肋骨之上,遮住肚子。
為了搭配這條裙子,她特意把自己裝扮得略顯幼態。
和那張媚俗的臉格格不入,看起來很怪異。
沈容暗中點評完,看著沈若水遲疑走到她跟前坐下,然后悄悄移動椅子,離得她更遠了。
這么怕?看來給她留下的陰影不小啊。
沈容覺得自己做得很成功。
至少讓他們明白什么是怕。
怕才會生懼、生敬、生畏。
二人誰都不說話,周遭全是探究的目光。
氣氛冷凝怪異,讓人無端喘不過氣來。
好在長靈和沈庭風很快回到席間,眾人紛紛上前道賀。
沈若水逃似地跑到沈庭風身邊,扯住他的衣角,無聲控訴沈容嚇她。
沈庭風直接不搭理,陪在長靈身邊,說完開場白,眾人歡聚。
四人坐了下來,各坐一邊。
沈容反而成為最從容的那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