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容的話變得非常多,絮絮叨叨許久。
周寒鶴一直維持著抱她的姿勢,耐心聆聽,句句記在心里。
沈容說得口干舌燥,蹭了下他的臉側,周寒鶴拳頭握緊,青筋顯露于手背。
“什么時候走?”
“五日后?!?/p>
她氣得又捶了下他,是不是要等出發那天才會跟她說!
“周寒鶴,記得給我寫信。”
少年當初一別經年,書信寥寥,她不想重蹈覆轍。
“你要給我回信?!?/p>
周寒鶴得寸進尺提要求,被她輕拍警告。
“我有空就回,你有錯在先,此項權力剝奪?!?/p>
周寒鶴悶笑出聲,連聲說好,把人哄開心才是唯一。
他們耳鬢廝磨,仿佛相處的每一秒都格外珍惜。
“我把陳武留給你,還有暗衛,只聽命于你。”
沈容搖頭:“暗衛可以,陳武你還是帶走吧,他是猛將,對你幫處更大?!?/p>
“好,在京中還有大哥母后,有事找他們。”
周寒鶴恨不得把她所有事全部安排好,只是想想罷了。
只愿時間快點,再快些。
等他徹底把韃靼打得抬不起頭,北境不再需要他后。
他跟阿容就能過上歲月靜好的生活了。
分別無法改變,時間不停地向前走。
日頭向西,眼看即將到了城門落鎖的時間,周寒鶴仍有要事商議,只好讓人送她回去。
“有綠蘿在,我自己可以回去,你先忙吧?!?/p>
沈容擺手不要,周寒鶴已經解下令牌遞給進來的男子。
她望去,這人竟跟陳武有幾分神似,但身材更加魁梧些。
“陳文,陳武的哥哥。”
周寒鶴簡單介紹,命令陳文:“把王妃安然送回去?!?/p>
陳文默默接過,先行走出大帳,代替綠蘿的位置,準備駕車。
沈容上車,示意周寒鶴不用送。
她剛坐定,陳文一言不發驅車駛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