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妃,太子請您回去。”
明澹輕咬下唇,擁著被子坐起,飛快看了沈容一眼,安撫笑了笑,轉(zhuǎn)頭對外面道。
“去回了太子,今夜我宿在阿容這兒。”
外侍不應(yīng),重復(fù)剛才那句話,大有她不答應(yīng)就一直說下去的架勢。
“姐姐,要不……”
沈容欲言又止,明澹沉聲對外道:“我與阿容同住,有何不可,難道我連這點自由都沒有嗎?”
外侍沉默,隔了片刻悠悠開口。
“小的只是個傳話地,太子妃若是不愿,太子稍后便至。”
東宮的主子,向來只有太子一人。
明澹陡然泄氣,表情無奈嘲諷,對自己。
太子妃,表面風(fēng)光罷了。
“阿容,今夜怕是不能陪你。”
“姐姐去吧,明日我去找你,夜已深,大哥許是放心不下。”
沈容貼心體面遞上臺階,披上衣服送她出門。
夜風(fēng)冷冽,明澹身影孤單落寞,卻十分挺拔。
她嘆氣,若真放在心上,哪會擾了她的興致呢。
沈容百感交集,不料昨夜才感慨完明澹,翌日周寒鶴來時,她陷入同樣境地。
“以后莫要晚上留嫂嫂,她是太子妃,留宿外人營帳,惹人非議。”
沈容正在喝粥,聞言不輕不重放下,周寒鶴的心莫名狠跳了下。
“我是外人?”
她挑眉問,周寒鶴連聲否認。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“那姐姐與我同住一晚,有何不可?”
沈容冷笑反問,直視周寒鶴,帶著明顯的不悅。
“你也覺得,妻子必須對夫君的話言聽計從,連和姐妹小聚都無法做主?”
她深吸口氣,想到昨日黯然傷神、身不由己的明澹,心中發(fā)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