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了幾分少年風氣,隱隱看出他在沙場時的意氣風發。
他翻身下馬來到跟前,抱過柯寶,順勢揉了揉她酸疼的肩膀。
“他很重了,可以自己走。”
“人多,我怕走散。”
沈容低聲解釋,每逢解除宵禁,都是一場全城的狂歡。
不鬧到天亮不停歇的。
柯寶還小,要多注意些。
“暗衛很多,我不會讓你們出事。”
周寒鶴沒說太多,單手抱著柯寶讓他坐在小臂上,另只手牽過沈容走向馬車。
他的力道很大,抱柯寶的力氣傳遞到她的手腕,掌心溫熱干燥,令人莫名安心。
上了馬車,柯寶笑臉明晃晃寫著不高興,縮在沈容懷里,小聲控訴,細聽之下,還告了一狀。
“姨父,柯寶不重的,容姨都說了,我這樣的小孩兒都這樣!你不能說我。”
他哼哼兩聲,越發貼著沈容,好似受了天大委屈。
姨父能出來,有他一份功勞呢!
他這是叫……叫過河拆橋!
“呵,捏捏肚子再說話。”
周寒鶴不客氣戳了戳他軟綿綿的小肚,無可爭辯的事實。
柯寶嗚咽聲,轉身埋進沈容懷里。
姨父太欺負人啦。
沈容哭笑不得,安撫拍拍他的小腦袋,笑嗔道:“你逗他干嘛,他還小,正是長身體的時候。”
“逗你笑。”
沈容無言以對,只好悄悄在柯寶耳邊哄他。
氣氛溫馨沉溺,家人閑坐,燈火可親。
馬車停在東街臨邊,需步行前進。
沈容拿過角落里的垂幔,手腕被按下。
周寒鶴說:“好多熱鬧,遮住不看多可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