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容聲音發啞,充滿了嘲弄。
“沈庭風,別讓我瞧不起你。”
沈庭風表情空白良久,依舊溫和道:“阿容,你在說什么?我不明白。”
好一個不明白!
他聳聳肩,彎腰拽起沈若水,拍拍她膝蓋上的灰塵。
“若水,你甘愿為哥哥做這些,對嗎?”
沈若水指尖發抖,頭埋得很低,怯弱道:“沒錯。”
沈庭風眼底含笑,笑意卻不達眼底。
“阿容,瞧見了吧,阿兄沒錯,祖母、若水,或者是你,我們是一家人,理應砥礪同行,為敬侯府的尊榮出力。”
而侯府,只有他一個男丁。
事事以他為先,不應該嗎?
總不能指望女子撐起整個侯府吧。
阿容有錢不錯,能養得起全府,可到底是個女人。
嫁了人,心思哪里還在娘家。
與其帶給周寒鶴,不如留給他。
沈庭風長長一嘆,說出的話卻比寒風還要刺骨。
“你若回心轉意,我可以把沈若水送到郊外的莊子,找人看守,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,我們依然是原來的一家三口。”
一家三口?
沈容感覺心底潰爛的傷口再次被凌遲開來。
沈庭風懂什么是家人嗎?
沒有利用價值,就可以一腳踢開?
她垂下眼眸,投下一片陰影。
“沈世子,請回吧,那里不是我的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