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武縮著脖子不敢吱聲。
得罪誰都不要得罪財神爺。
以后要好好提醒王爺才是。
沈容本是個情緒不易外露的性子,今天氣得厲害。
許是受了蕭春錦的影響。
一個兩個都來給自己添堵。
沈容閉上眼睛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不能再失態(tài)。
一路沉默,終于隔著樹叢聽到周寒鶴的聲音。
不止一人,不是太子。
“漂亮,幾年不見,箭術越發(fā)精湛了。”
“呵,不知是誰,一去北境就是幾年,都沒想過回來看看兄弟們。”
兄弟?說話的分明是個女人。
沈容轉眸對向陳武,他的臉色比剛才她差點遇襲時還要難看。
這人是誰?
她示意陳武不要說話,隔著密林縫隙,她看著周寒鶴笑得輕松,比跟她在一起還要從容。
“我回來過幾次,找你你都不在,反倒埋怨起我了。”
周寒鶴不認,彎弓敲打對方小腿的箭囊,跟她商量。
“你剛才獵的黑熊,讓給我吧,阿容畏寒,給她做件大氅,今早又生了我的氣,正好給她賠罪。”
周寒鶴最后念了個名字,沈容聽得真切。
何青絮,當今禁軍副統(tǒng)領,沒人知道她的出身,靠著真實實力坐上這個位置的。
也是當朝唯一的女將。
沈容曾經十分敬佩和尊重的人。
原來他們早就認識了。
她懸著的心又放下,細算的話,何青絮既是周寒鶴的舊交,又是同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