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寒鶴得知后,縱然有千萬般不愿,也不干涉她的決定。
明知他不好進宮出面,臨行前細細叮囑。
“無事安心玩,有事找母后。”
“嗯,那是皇宮,不是大理寺的暗牢。”
沒他想的那么危險。
“小心為妙,有事找綠蘿。”
沈容安撫性答應,坐上馬車入了皇宮。
她候在殿外,內里妃嬪正在請安,芳姑姑出來引她從側門到內室。
與諸位妃嬪隔著道屏風。
影影綽綽,皆倩麗妙影,面容姣好。
皇后本廢掉早上請安,但前些日子,皇上寵幸了兩位剛入宮的宮女,還破例給了高位。
按照慣例,皇后該見見,才算過了明路。
等所有人走后,沈容走出,看到皇后眉宇間載滿了愁緒。
她示意芳姑姑去開窗,上前按在皇后太陽穴上,輕輕揉捏。
“乖孩子,我沒事。”
皇后欣慰笑道,卻沒制止沈容的動作。
“屋內濁氣肆意,開窗通風總歸好些,省得擾人心煩。”
沈容一語雙關,各妃身上胭脂水粉的味道沖鼻,不喜歡就讓她們換掉。
“您是皇后,是后宮之主,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。”
手中有權不用,豈不可惜。
皇后細思片刻,恍然一笑。
她似是而非轉了話鋒:“你這手藝不錯,自小學的?”
沈容默契接話:“幼時老夫人常犯偏頭疼,我倍感憂心,特意尋個老師傅學的手藝。”
對話心照不宣落在了老夫人身上。
皇后享受了會兒,拉下她的手腕,免得她手疼。
“聽聞沈若水被捕,老夫人這幾日全在忙這件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