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是的……”她找不到合理的理由解釋,索性耍潑。
“我要見哥哥和祖母,他們會救我出去,還我清白!你們打死我吧,我就是沒錯。”
市井鄉野慣用的蠻不講理。
哪怕披上華貴的身份,依然改不掉。
“他們都自身難保了,沈若水,你說出實情,或許不會連累他們?!彼沃曼c了點卷宗。
沈容對此嗤之以鼻,他錯了。
他以為沈家人彼此看重,會為了對方犧牲自己。
大錯特錯,長房的薄情自利,刻在骨子里了。
沈若水為求自保,寧死也要拉著敬侯府一同下水。
這樣她才有一線生機。
而這,正是沈容想要的。
“我不認!我不會讓她得逞的,都是沈容陷害我?!?/p>
沈若水攪混水的本事了得,轉而朝她身上潑臟水。
沈容聳肩,這點對她無用。
沈若水不配合,審問進行不下去,只能匆匆結束。
她起身靠近,問宋之章:“大人,這份卷宗可否謄抄一份帶走?”
“可以?!?/p>
宋之章立刻叫人去辦,沈容靜靜在旁邊等著。
或許是暗牢太過陰冷,沈容久不犯的寒疾,竟有發作跡象。
膝蓋酸痛發軟,腰間更甚,快要撐不住身子。
陳武見狀不對,上前詢問,沈容只是搖頭。
“拿上卷宗,我們走。”
卷宗謄抄完,沈容艱難離開暗牢,上了馬車便癱倒俯桌。
“陳武,再去請張醫女?!?/p>
她分家后,張醫女也就回了宮,跟在秦太醫身邊繼續學醫。
而她的寒疾,她最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