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女不是敬侯府的人,若是收尸,怕惹人非議。”
景元帝聞言失笑,她是在乎世人眼光的人。
托詞罷了。
沈容不傻,敬侯府那幫老不死既想要體面,又不敢沾惹沈庭風留下的禍端。
她便成了最好用的刀。
裝傻,沈容也會。
“可論血脈,你和他是最親近的。”
“也不妨礙他們給我下毒啊。”
沈容理所當然說道,堵住景元帝余下的話。
景元帝握緊椅背,如今文武百官也在看著,沈庭風名義上還是功臣之后。
若是草草扔進亂葬崗,他的死因必定讓人提及。
“你要如何才肯呢?”
終于還是問了。
沈容沒正面回答,暗示:“沈庭風是侯位的繼承人,他已身死,自然要讓他的后人來。”
麗妃都忍不住氣笑了。
后人?沈庭風哪來的后代。
唯一有關聯的長靈,如今也是廢人,更沒成親,連遺孀都不是。
再者,沈容這話說得巧妙。
繼承人?
那不意味著,要是下一個侯爺才行?
沈容要做敬侯?!
麗妃隱隱察覺不對,她好像無形中幫了沈容一把。
“皇上?”麗妃顫聲詢問,想要將心中猜想告訴他。
景元帝先她一步開口:“阿容,你野心倒是不小。”
“臣女也要給自己點保障才行,侯府那幫老人可不會輕易放過我。”
人人皆為己,沈容可不想白白給別人做嫁衣。
景元帝沉吟片刻,輕微搖頭:“史上還未有過女侯爺,你的要求,朕要好好想想。”
沈容摩挲指腹,此事耽擱,再次提及又不知要到什么時候。
她乘勝追擊,起身拱手,清脆的聲音響徹大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