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靈五官扭曲,很快恢復如初,沒接。
她抬手掩在鼻下,像是嫌棄。
“喜好嘛,也會變的,落了俗套的東西,不要也罷。”
她靜靜盯向沈容,企圖獲得大仇得報的快意。
沈容僅僅露出些許詫異,收回瓷瓶,意有所指問長靈。
“沈庭風換口味了?沒聽說他不喜玫瑰花露了啊。”
既不是物,那就是人了?
所有人聽出沈容未說出的話,似有似無地探究眼神望來。
不等長靈開口,沈容佯裝善解人意的模樣。
“縣主莫焦慮,男人嘛,一貫喜新厭舊,但肯定會回家的,你們已有婚約,沈世子會向著你的。”
“縣主多年愛戀得償如愿,這般情深令人羨慕,到時一定到場沾沾喜氣。”
沈容句句往她心頭上扎刀,長靈的表情任誰看了都覺得命苦。
請人觀禮是她說的,沈容雖拒絕了,但她又主動提。
答應,給她心頭添堵,不答應,旁人還說她小氣,進退兩難。
沈容突然改變主意,說沒有鬼,她是不信的。
可偏偏她把話攤在明面上,明晃晃告訴自己,防得住嗎?
囂張又挑釁。
沈容收起花露坐回去,經此一鬧,長靈倒是安分不少。
插花、茶藝,沈容學得七七八八。
一個月轉瞬即逝,沈容謝別仲嬤嬤,別的不說,仲嬤嬤待她是極好的。
在幾次沖突中,仲嬤嬤或多或少照顧她。
“仲嬤嬤,一些薄禮,還請您收下。”
沈容推前幾個托盤,上面擺放是些日常養護補品,還有對膝蓋和腰很好的膏藥。
可見備禮之人的用心。
“都是我用過的,效果好。”
沈容指著幾瓶膏藥,仲嬤嬤年輕時干著伺候人的粗活,上了年歲,老毛病經常犯。
她每日拄著拐杖也正是這個原因。
腰腿泛著刺痛,她比誰都清楚,特意要來張醫女給她開的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