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差點沒指著陳文的鼻子說。
沈容心系北境將士,但也不能讓她心寒。
打心底瞧不上她的人,不配拿。
那位許姓副將腦袋靈光,立刻說。
“我對王妃崇拜之情如江水,綿延不絕,王妃把咱們這群丘比的命當命,那咱們的命,就有王妃的一半!”
“誓死追隨王妃!”
“與王妃敵對者,亦是北境之敵!”
陣陣歡呼響徹山林,終于有人愿意管他們的生死了!
陳文躲在后面,臉色難看。
沈容,竟然為他們著想,特意選在一百里外,出了京城的范圍。
這樣以后就算那幫文臣想以此做文章,也可以說是當地豪紳相助。
跟朝廷沒有半點關系。
真是考慮周到。
“分!”
周寒鶴一聲令下,大司農立刻上前,按照慣例開始分配。
他平日里管理有方,盡管個個對這么多東西眼饞,但沒引起亂子。
陳文沒領,不是對沈容還有怨氣,是羞愧。
沈容于北境有恩,他之前還說了那么多混賬的話。
驀地,一包棉服被扔進懷里。
他詫異抬頭,周寒鶴面色冷冽俯視他。
“王爺,我不能收。”
“阿容特意交代,陳文副將膝蓋有疾,需要好好休養,阿容的話,本王一定做到,至于你要不要,隨你。”
陳文下意識摸上膝蓋,那年追敵深入,埋在雪地整整一夜,堪堪撿回條命,膝蓋卻凍壞了。
至此走路有點瘸,平日里看不出來。
沈容卻注意到了。
她真的出自真心,而不是用錢收買……
陳文眼眶發燙,連忙用手捂住,聲音遮不住哽咽。
“王爺,替我謝謝王妃。”
“驅逐韃靼,你親自回去謝。”
周寒鶴看了眼外面歡天喜地的將士們,眼底情緒復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