壽喜公公打著啞謎,示意沈容安心。
“這宮中啊,陳年舊怨比比皆是,因誰起,由誰終,插不了手,更幫不上忙。”
他嘆口氣,堅定向前走:“小貴人自有您的事要解決,這后宮啊,還是別過多問了。”
沈容瞳孔微縮,回頭看向陰暗的宮殿,層層疊疊,陽光蒙上一層陰翳。
仿佛有張血盆大口,吞噬內里的人。
她捂住心口,突然覺得喘不過氣。
壽喜公公叫人加快速度,來到宮門口。
沈容下了轎,看到等在外面的夏花。
她顧不得其中的怪異感,匆匆向壽喜公公道謝后,頭也不回上了自家的馬車。
“夏花,快走。”
沈容厲聲命令,夏花驅車離開,踏進府上大門的剎那,她雙腿一軟,差點摔倒。
夏花連忙扶住,叫來綠蘿帶她回到臥室休息。
兩人不放心,叫來張醫女診斷,確保沈容無異后,守在床邊。
沈容喝完整整一杯溫茶,眨眨眼,瞳孔里閃過光芒,輕輕叫了聲夏花。
“小姐,您終于醒了。”
夏花驚喜克制喚了聲:“身子可有不舒服?張醫女就在隔壁,奴婢叫她過來?”
“不用,所有人都退出去。”
夏花察覺到地方不對,立刻驅趕所有人,只剩她和綠蘿。
沈容摩挲手腕,動作緩慢又細致,突然,她的動作一頓,從袖口里抽出一張小紙條。
是臨行前壽喜公公塞到她手里的。
上面只有八個字。
“鸞鳥之死,另有真兇。”
沈容猛地收緊掌心,扯爛紙條的邊緣,深深陷入肉里。
指甲冒出顆顆血珠,她仿佛感覺不到痛似的,眼睛直勾勾盯著。
夏花驚呼聲,綠蘿眼疾手快拉過沈容的手,強行掰開她的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