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容走到前院,驚天動地的哭聲響徹院落。
她誤以為來遲了,老夫人沒撐住,撒手人寰了。
還好,賤骨頭就是命硬,躺在床上全憑一口老參吊著。
沈若水趴在床頭哭得梨花帶雨,屋內(nèi)下人跪成一片抱頭痛哭。
至于有幾人是真心的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眾人見沈容進來,面面相覷,對這位分家又回來的二小姐,誰也不敢這時上前觸霉頭。
這位主,可不好糊弄。
侯府的家產(chǎn),落在誰手里還不一定呢。
她拍拍沈若水的肩膀,讓開位置。
老夫人早已看不清人,嗓子猶如破落的風箱,發(fā)出令人作嘔的呼嚕聲。
“叫人都下去。”
沈若水聞言詫異抬頭,可沈容按在肩膀上的力道加重,她吃痛。
想起兩人約定,啞聲叫人出去,沈容掃她一眼,她后知后覺,退出房間,帶上了門。
沈容坐在床邊,抽出老夫人放在床頭暗格里的戒尺。
這把戒尺自小是老夫人罰她用的,打在手心皮肉不知多少次。
她面無表情用力抽在老夫人的小臂上,枯木般的手臂沒有血肉,直直砸在骨頭上。
老夫人慘叫挺起身子,老參從口中滑落,嗬嗬喘息又躺回去。
“原來你也知道疼啊。”
沈容笑道,疼痛使得老夫人清明許多。
她費力抬起手,指向沈容,用盡力氣罵道:“小畜生!”
“哦?那你是老畜生?”
沈容順勢罵道,老夫人說不過她,只能干瞪眼。
她揉搓指尖,忍住把這對恨人的眼睛挖出來。
“我很好奇,到底我爹娘哪里不如你愿,你能偏心至天涯海角去?”
沈容沒想明白,論血緣,她爹才是老夫人親兒子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