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神話股市》第30章:神光下的圍獵與規則之刃【下】
秩序維護隊的銀甲士兵踏著元力光軌降臨廣場時,憤怒的火焰已經只剩下零星火星。領頭的隊長對著成菲特行了個標準的交易所禮——這是對大額投資者的特殊待遇,成先生,根據《市場秩序管理辦法》,我們可以護送您離開。
成菲特擺擺手,目光落在那個清潔工老頭身上。老頭還愣在原地,終端機上訴訟神股的k線圖正在緩慢爬升。老人家,成菲特突然開口,聲音里難得帶了點溫度,去仲裁庭遞材料時,記得把阿波羅神廟的香油錢收支記錄附上——我聽說他們用信徒的捐款炒黃金神股了。
老頭猛地抬頭,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光亮。
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通道。成菲特走過時,沒人再扔東西,只有幾個不甘心的眼神追著他的背影。那個祭司助理被銀甲士兵扣住,嘴里還在嘶吼:雅典娜大人不會放過你的!
成菲特的腳步頓了頓,沒回頭:替我轉告她,有空管別人,不如查查自己廟里的香火錢——昨天智慧女神概念股的大宗交易有點可疑。
坐進防彈車里,蘇晴才敢長舒一口氣,冷汗把黑色套裝的后背浸濕了一半。成總,剛才太險了,要是光幕晚啟動一秒。。。
沒有萬一。成菲特看著窗外倒退的街景,趙家祠堂的牌匾在夕陽下閃著詭異的光,我早就讓李昊團隊把所有相關條例編成了元力程序,只要有人對我動用神力,自動觸發防御。他調出賬戶,剛才那幾分鐘,訴訟神股的波動讓他的短線倉位又賺了50萬神話幣,看到了嗎?危機就是商機。
車載終端突然彈出秦墨的視頻請求,他那張普通的臉上帶著看戲的笑容:成菲特,你可真行,把阿波羅的信徒變成訴訟神的客戶,這波信仰轉化絕了。他晃了晃手腕上的銅錢手鏈,不過你得小心,雅典娜剛才召集了十二主神會議,據說要修改規則,限制大額做空。
成菲特的指尖在膝蓋上敲擊,節奏與雅典娜股的k線波動完美同步:修改規則?她怕是忘了,規則從來都是給遵守的人定的。他突然笑了,幫我個忙,把雅典娜祭司團用香火錢買黃金神股的證據,匿名發給冥界證監會——那些鬼差最喜歡查這種陰陽賬。
【車窗外,h市的霓虹燈次第亮起,每盞燈下都有盯著終端機的人。】
【阿波羅股的股價在118神話幣掙扎,評論區里,的字眼蓋過了之前的哀嚎。】
【菲特資本的內部群里,分析師們正在討論信徒憤怒指數訴訟神股漲幅的相關性,有人建議開發新的量化模型。】
成菲特關掉終端,靠在真皮座椅上。憤怒是最沒用的情緒,尤其是在神話股市——這里只認神話幣和規則,前者能買到力量,后者能保護自己,而憤怒只能讓你成為別人的墊腳石。
車剛駛入菲特資本大廈的地下車庫,林薇就沖了上來。她的細框眼鏡歪在鼻梁上,手里攥著一份《阿波羅信徒損失調查報告》,上面用紅筆圈出了十幾個因爆倉自殺的名字。
這些你也看到了?她的聲音帶著哭腔,你就一點都不愧疚嗎?
成菲特看著她泛紅的眼眶,突然覺得有點無趣。愧疚能讓他們復活?還是能讓股價反彈?他推開她的手,徑直走向電梯,等你在這個市場多活幾年就會明白,眼淚是最廉價的東西,連手續費都不如。
電梯門合上的瞬間,他看到林薇的終端機屏幕亮著——上面是訴訟神股的走勢圖,她的持倉量是10手,買入時間就在剛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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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菲特資本,只有成菲特的辦公室還亮著燈。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,俯瞰著這座被k線圖和信仰之力交織的城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