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月,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?我早就和你說了,不領(lǐng)。問三遍,你是沒人要嗎?”
“林言,這是你自找的!”她轉(zhuǎn)過身看著梁希:“既然他不想領(lǐng),那小希,你愿不愿意?”
梁希眼中狂喜,卻綠茶開口:“蘇總……可是,林言哥怎么辦?”
蘇月冷哼一聲:“他?一個快三十歲、脾氣又臭又硬的老男人,沒了我們蘇家,你以為他還能找到什么好人家?”
“我看,就配孤獨(dú)終老!”說完,還刻意地看著我。
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,沖他們扯出一個燦爛的笑:“那我就提前祝二位,新婚快樂,渣女配賤男,一輩子鎖死。”
蘇月臉色僵住,死死地盯著我,隨后拉起梁希的手沖進(jìn)了民政局。
恰好,我叫的車到了。
司機(jī)探出頭問:“是尾號2345的溫先生嗎?”
“是。”我拉開車門,坐了進(jìn)去。
車子啟動,將那對狗男女徹底甩在身后,再見了,蘇月,再見,我十年的青春。
回到我和蘇月的住處,我拿出行李箱,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。
東西不多,十年感情,到頭來,只裝滿了一個24寸的行李箱,何其可悲。
在收拾書桌時,我看見一個上了鎖的鐵盒子,這是蘇月的寶貝,從不允許我窺探。
鬼使神差地,我按下了密碼鍵,我的生日、我們的戀愛紀(jì)念日、蘇月的生日都是錯的。
我顫抖著輸入梁希的生日,咔噠一聲,鎖開了。
早就打算結(jié)束,為什么心還是刺痛了一下。
里面是一沓厚厚的信紙,全是梁希的字跡。
第一封信是梁希高一那年寫給我的感謝信:【林言哥,謝謝您的資助,我一定好好學(xué)習(xí),不辜負(fù)您的期望……】
當(dāng)時蘇月就坐在我身邊:“你這個大忙人,哪有時間回信,我?guī)湍惆伞!?/p>
從那以后,我和梁希之間所有的書信往來,都由蘇月代筆。
我一封一封地看下去,從最初的感激,到后來的分享日常,再到字里行間流露出的少年情愫。
【月姐姐,謝謝你替林言哥哥給我回信。你的字真好看,比我們學(xué)校最漂亮的女老師寫得都好。能收到你的信,是我一天中最開心的事。】
【月姐姐,我們這里下雪了,好冷。要是能喝到你親手煮的奶茶就好了。你說林言哥哥不喜歡甜食,真可惜,那是我最喜歡的味道。】
【月姐姐,我今天在學(xué)校被人欺負(fù)了,他們笑我是沒有父母的野孩子。我好難過,我只敢告訴你。你不要告訴林言哥哥,我怕他擔(dān)心。】
【月姐姐,你說我是你黑白世界里唯一的光,其實(shí)你才是照亮我整個青春的太陽,我快畢業(yè)了,你說你會等我,是真的嗎?】
而蘇月將這些信珍藏在保險柜里,甚至在信紙的空白處,寫下了回復(fù)的草稿。
【小希,天冷多加衣,勿念。】
【小希,誰敢欺負(fù)你,告訴我。】
【小希,我會一直等你。】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