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預產期在初秋,那天,我推掉了所有工作,全程陪在她身邊。
當產房里傳來嬰兒響亮的啼哭聲時,我一個大男人哭得稀里嘩啦。
我握著她的手,一遍遍地在她耳邊說:“老婆,辛苦了。”
我們的兒子,小名叫安安,希望他一生平安喜樂。
安安的滿月宴,辦得十分盛大,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,幾乎都到齊了。
宴會上,我全程抱著兒子,一臉驕傲地向所有人介紹:“這是我兒子,陸知安。”
然后又摟著陸昭然,滿眼寵溺:“這是我太太,林言的妻子,我兒子的媽。”
就在這時,蘇月出現在了宴會廳的門口。
她遠遠地站著,目光死死地盯著我們一家三口。
我察覺到了她的目光,擋在了陸昭然和孩子面前,將她們護得嚴嚴實實。
我對陸昭然低聲說:“別理她,我們進去。”
陸昭然點點頭,沒有再看蘇月一眼。
就在我們轉身的剎那,我似乎聽到蘇月用沙啞的聲音,低低地喊了一句“阿言”。
那聲音,被淹沒在宴會的歡聲笑語里,輕得像一聲嘆息。
安安滿月宴后,蘇月,徹底垮了。
蘇氏集團因為她一連串的決策失誤,加上陸氏的持續打壓,最終宣告破產。
蘇家父母一夜白頭,變賣了所有家產,才勉強還清了銀行的債務。
而蘇月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,整天把自己關在租來的小房子里,不見天日。
有一次,她喝多了酒,跑到我和陸昭然住的公寓樓下,哭著喊我的名字,一遍遍地說著“我錯了”。
最后是我報了警,才把她帶走。
因果循環,報應不爽。
她今天所承受的一切,都是她過去種下的因,與我無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