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癱瘓?你這‘癱瘓’的雙腿,肌肉張力保持得真好,甚至比很多常年臥床的人都要健康。這兩年,你也裝的很辛苦吧?”
周子奇的哭聲戛然而止,臉上閃過一絲慌亂。
但迅速被更大的委屈和憤怒覆蓋。
“蘇見舟,你害我變成這樣還不夠嗎?還要污蔑我!”
“當年要不是證據(jù)不足,疑罪從無。我早就把你送到監(jiān)獄里去了。哪能能容忍凌夏姐姐只是隨便找個別墅把你關起來!”
他淚水漣漣,轉(zhuǎn)向凌夏:
“凌夏姐姐,你就這樣看著他欺負我嗎?”
凌夏眉頭緊縮,猶豫地看著我。
我回望過去,眼底卻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,甚至帶著一絲倦怠。
“又要拉偏架?”
“他哭,你護著。你直接定我的罪就行,流程我都熟了。”
這種徹底無所謂的態(tài)度,比任何爭吵都讓凌夏發(fā)慌。
仿佛,我真的對她徹底失望。
不再愛她。
她喉嚨發(fā)緊,還想跟我跟解釋什么的時候。
我已經(jīng)拿出名單,進入下一個話題了。
“凌麗、許海、馬林、馮俊馳、湯剛。這些人,都認識吧。”
“當初那份刑事起訴書,指控我利用實驗室藥物投毒的證人全在上面了。越靠后毒性越大。湯剛已經(jīng)進icu搶救了。”
“下一個,很快就要輪到你了。猜猜看,你會是什么下場?”
這句話如同驚雷,炸得周子奇臉上血色盡失。那副柔弱可憐的表情瞬間僵住,被真正的恐懼替代。
就在他心神失守的瞬間——
我猛地抄起旁邊復健桌上,用來剪繃帶的一把鋒利剪刀。
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朝周子奇的大腿外側(cè)狠狠扎去!
動作快、準、狠,沒有絲毫猶豫!
“啊——啊!”
一聲凄厲到破音的尖叫聲從周子奇的喉嚨里爆發(fā)出來。
“癱瘓”多年了的雙腿如同觸電般,在本能的驅(qū)使下猛地高高抬起,整個人從輪椅上竄了出去,動作更是協(xié)調(diào)迅速。
剪刀的尖刃穩(wěn)穩(wěn)停在半空中。
我握著剪刀,緩緩直起身,整個復健室死寂一片。
“凌夏。現(xiàn)在,該看清楚了吧?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