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海客瞥了一眼還沒膝蓋高的兩個小崽子,眉頭微微皺了起來。
怎么長得像大舅哥也就算了,脾氣和秉性都那么像,不知道還以為是親兒子呢。
兩個小不點,路都走不穩當,就要開始上房揭瓦,皮實得讓人沒眼看。
現在打哭了還要哄,哄個屁,他就沒見過哪個小孩子是能哭死的。
這倆小兔崽子精明得很,通常都是光打雷不下雨,一看就是做做樣子。
團團圓圓的哭聲回蕩在客廳里,嚎了足足五分鐘,依舊沒有人出來哄。
他們抽抽搭搭打了個哭嗝,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,發現爸爸手里捏著根小棍子。
這架勢一看就是要揍人了,并且下手絕對比媽媽要狠,小屁股都能被打爛。
兄弟倆嚇得擦了擦眼淚,知道這招沒用,老老實實站在一旁不敢吭聲。
張??腿嗔巳嗝夹?,有些疲憊的嘆了口氣,轉身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。
他正在思考要怎么教育才好,孩子還太小,道理又講不通,只知道好玩就行。
這都沒滿周歲呢,等年紀再大一點,天大地大估計就要鬧翻天了。
團團圓圓悄悄挪動腳步,趴在爸爸的膝蓋上,帶著哭腔開始認錯。
雖然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,但態度還算是非常誠懇,說著說著眼淚又要流下來。
這模樣看著就很可憐,哪怕再生氣的人都會忍不住心軟。
張海客拿出小手帕,挨個給他們擦干凈眼睛,隨后讓這兄弟倆去房間給媽媽道歉。
至于那些被炸一身泥的保鏢,直接多發了幾個月的獎金,同樣也去道歉了。
吳邪心疼兩個大外甥,干脆擠出時間親自帶小孩,甚至還帶到了張氏集團。
最近快過年了,后勤部正在裝飾公司里里外外,人多非常熱鬧。
這環境非常符合小孩子的心理,整天到處撒歡,跑上跑下非常開心。
他們算是張家最小的孩子,深得那些小輩們的喜歡,每天觀看的人都要排隊。
吳邪說是帶小孩,其實空余時間并不多,那群張家人煩得要命,什么都要經過他的手。
美其名曰以前沒有族長夫人,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,該走的流程必須要走。
比如一年一度的年會,還有表演名單和參賽節目,以及宴席上的菜肴。
吳邪看著那個待審批的名單,還以為自己沒有睡醒,仔細看了看才發現沒看錯。
哪個傻子給小哥弄的開場致辭,跟老太婆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,而且還有古詩詞朗誦,
這不就是上去丟人嗎,他真怕小哥當場抽出黑金古刀,把那些人全都殺個干凈。
吳邪往后翻了翻,后面的審批內容更是讓人看得人牙疼,都是一堆奇葩出沒。
真是難為這群人了,居然能把那么多臥龍鳳雛湊在一起,比馬戲團還要全面。
張海樓的個人獨舞,小張的胸口碎大石,蛇祖的狂蟒秀場,還有其他人的口吞利劍。
這一個個都是人才,放在寫字樓上班真是浪費了,出去表演肯定能賺得盆滿缽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