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宴聞言卻是表情一頓。
“只讀過初一?”
“初中不是義務教育階段嗎?你怎么會只讀過初一?”
司宴看著宋歡歡,金絲眼鏡后的眸子里充滿了審視。
宋歡歡苦笑了一聲,不由得想起了那年春節破碎的酒瓶,想起了父親的謾罵和母親的沉默。
“司老師,不是所有的人都覺得那是義務教育。”
看著宋歡歡臉上濃濃的悲傷,司宴眸光一閃,手指輕輕地摩挲著。
這是裝的,還是真的有什么難言的苦衷呢?
葉景深這個小嬌妻,還真是有點意思呢?
想著,司宴收起了眼中的興味,指節輕輕地扣打著桌面,“既然基礎不好,往后就要更加認真地學習。”
“不學死,就往死里學,明白了嗎?”
司宴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,宋歡歡卻覺得渾身發冷,心中隱約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。
而很快,她的預感就變成了現實。
因為和司宴溫和儒雅的外表不同,他的教學方式可以用“暴躁”一詞來形容,或者說他那張嘴實在是刻薄到了極點。
“你的腦回路是單行道嗎?還是堵死了的那種。”
“你的記憶是金魚嗎?只有七秒?”
“宋歡歡,你脖子上頂著的那東西,只是為了用來顯高的嘛?”
……
沙沙的寫字聲和刻薄的聲音時不時地在書房里響起。
司宴似乎進入了某種狀態,就連來叫吃午飯的王媽都被他噴走,只得端了簡單的飯菜上樓,讓她們吃了以后又繼續學習。
就在這么被司宴反復折磨中,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。
“好了,我們今天就先到這里了。”
聽到司宴這么說,宋歡歡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,她也總算明白這世上怎么會有生不如死這個成語的存在了。
但是不得不說司宴的專業性卻是不容置疑的,最起碼在這幾個小時的學習過程中,她的確學到了很多知識。
她想或許說話刻薄只是司宴獨特的教學方式?
然而……
“怎么,這就累了,想要放棄了?”
“也是了,像你這樣的豬腦袋,考什么江大啊?還是回家考紅薯比較合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