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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處密林內,遁光撕裂林間幽暗,穩穩落地。
夜霜顏早已等候多時,見那熟悉的身影出現,急忙迎了上去。
目光剛落在他身上,夜霜顏呼吸便是一滯。
周開胸膛與后背的衣衫炸開兩個恐怖的空洞,布料邊緣盡是卷曲痕跡,仿佛剛才有一柄長槍將他捅了個對穿。
“夫君受傷了?”
夜霜顏指尖顫抖,慌亂地探入那焦黑的破洞。
觸手處卻并非血肉模糊,而是溫熱如玉的肌理。指腹劃過緊繃的肌肉線條,別說血洞,連一道白痕都未曾尋見。
確認無礙,那只原本用來查探傷勢的手便變了味,順著胸肌輪廓一路向下滑去,夜霜顏眼底的慌亂散去,勾出一抹濕漉漉的鉤子。
手腕忽緊。
周開一把扣住那只作亂的手,順勢將這具柔若無骨的身子撞進懷里,鼻尖蹭過她的耳廓:
“摸夠了沒?我是體修,這身子骨硬不硬,你還不清楚?”
狂妄,卻讓人安心。
夜霜顏身子軟了半邊,順勢靠在他肩頭,眼角那顆淚痣隨著嗔視微微跳動:“都什么時候了,還有心思打趣。那可是返虛,妾身剛才心都要跳出來了……”
“先離開這。”
周開大袖一甩,流光落地,化作一艘十余丈長的紅木飛舟。
頂層甚至修了座雅致涼亭,比起逃命的法寶,倒更像是權貴游湖的畫舫。
兩人踏上甲板,徑直入了下層艙室。
周開陷進鋪著妖獸皮毛的軟椅中,舒展著四肢:“接下來我要閉關幾日。你來駕舟,去天獄城?!?/p>
他頓了頓,補了一句:“去看看那封印魔族的地方?!?/p>
夜霜顏剛要去控陣,腳步卻是一頓,柳眉微蹙:“夫君,去往天獄城路途遙遠,妾身只是元嬰中期,若遇上硬茬子……”
周開沒說話,只是肩頭一晃。
一道人影從他背后剝離而出,踉蹌著落在地板上。
這具蟬衣身此刻卻像是個摔碎后強行拼湊的瓷娃娃,渾身布滿裂隙,切口處沒有血,只有黯淡的靈光外泄。
“也就是仗著這身板硬扛?!?/p>
周開指尖逼出三滴精血,屈指彈入分身眉心。
滋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