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飛揚目光掃過十一人,“恭喜十一位師弟師妹!從此刻起,爾等便是我劫淵谷外門弟子!日后潛心修行,大道可期!”
他頓了頓,手臂一揮,頗有指點江山的架勢:
“閑話少敘!通過考核的諸位,即刻便要隨大小姐一同,啟程前往我劫淵谷!至于先前爾等上繳的靈石,入了宗門,登記造冊后,自會歸還。”
周開上前一步,對著高飛揚拱了拱手,語氣誠懇:“高師兄,在下家中尚有些許俗事未了,想先回去處理妥當。不知可否容我等些時日,處理完畢之后,再自行前往宗門報道?”
陳紫怡也配合地走上前,對著高飛揚盈盈一禮,斗篷下的身形雖然魁梧,但姿態卻依舊溫婉。
高飛揚聞言,桃花眼微微一挑,目光在周開那張臉上轉了轉,又瞥了一眼他身后那幾乎將自己裹成粽子的陳紫怡,滿不在乎地笑道:
“哎,多大點事兒!我劫淵谷向來不拘小節,講究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,自在灑脫!”
他從儲物袋中摸出兩種令牌。
一種令牌通體赤金,入手溫潤,其上雕刻著繁復的徽記,隱隱有靈光流轉。
高飛揚將其托在掌心,介紹道:“此乃赤金記名令牌!三百靈石一枚,童叟無欺!滴血認主,不可轉讓,藏于丹田,不可遺失!若主人不幸身故,此令牌便會自行崩毀。持此令者,半年之內,前來我劫淵谷報道即可!”
他又拿起另一種令牌。那令牌通體玄黑,入手冰涼沉重,材質似鐵非鐵,上面只簡單地刻著“令牌”二字,顯得樸實無華,甚至有些粗糙。
“此乃玄鐵不記名信物,”高飛揚掂了掂手中的玄鐵令牌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,“十塊靈石一枚,價格公道!此物只做憑證,不記名,不認主,誰拿著它,誰就能來。當然,遺失不補,若是路上被人搶了、偷了,或者自己不小心弄丟了,那可就怪不得誰了。”
他這話雖說得輕描淡寫,但那意味深長的眼神,卻不著痕跡地掃過了在場的十一人,尤其是周開和付生這兩撥人。
周開臉上露出一副“認真思索”的表情,心中卻已是念頭百轉。
“高飛揚話里話外直接說可以明搶,付生那小子帶著兩個幫手,卻只搶到了兩只流光雀,他們必然想三人共同入宗。正好,我也盯上他們的令牌了。”
想罷,周開臉上露出一絲“肉痛”與“算計”交織的神色,對著高飛揚道:
“高師兄,這個……我實在是囊中羞澀,那赤金令牌實在是……所以,我想要兩塊玄鐵令牌。”說著,他從儲物袋中摸出二十塊靈石,遞了過去,還不忘給了不遠處的付生一個意味深長的、帶著幾分挑釁的眼神。
“哦?”高飛揚看了一眼付生,對周開笑道:“韓師弟倒是精打細算,眼光獨到!拿去!”
付生自然也注意到了周開那挑釁的眼神,他眼中精光一閃,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。
像是回應一般,他也上前一步,對高飛揚拱手道:
“高師兄,我與吳師弟也想先回去處理些私事,勞煩師兄,我們也想兌換兩枚玄鐵令牌。”
他也干脆利落地支付了二十塊靈石,拿到了兩枚玄鐵令牌。
周開接過令牌,一枚遞給陳紫怡,一枚自己收好。他轉身看向方立哲,拍了拍他的肩膀,語重心長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