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這位趙道友,日子過得比他想象的還要滋潤。
內院石凳上,散落幾套女子衣衫,想來自己打攪了對方好事。
趙鐵山就大馬金刀地坐在石凳上,旁邊幾個同樣年輕貌美的凡人侍妾,正手腳麻利地端上靈果酒水,并快速收拾著“戰場”。
然而,周開目光不由微微一凝。
只見趙鐵山胸膛和手臂上,赫然纏繞著幾圈滲血的繃帶,顯然是新傷未愈。
“喲,周道友!”趙鐵山咧嘴一笑,似乎對身上的傷毫不在意,“快坐,快坐!翠兒,給周道友滿上!”
“趙道友,你這是……”周開指了指他身上的繃帶。
“媽的,晦氣!”趙鐵山狠狠灌了一大口酒,罵咧咧道,“前幾天去臥虎山深處獵幾頭畜生,賺點零花,誰知道撞上三宗在火并!”
“三宗?”
“可不是!劫淵谷、天泉宗、孤鴻殿,不知道為了個什么狗屁遺跡,大打出手,金丹修士斗法啊,飛劍法寶滿天飛,打得那叫一個熱鬧!”
“老子本來離得遠遠的,想繞道走,結果被不知道哪來的飛劍給波及了,媽的,差點把腰子給捅了!”
趙鐵山拍了拍腰側,心有余悸,“要不是老子跑得快,還有幾分保命的手段,這會兒墳頭草都三尺高了!”
“后來呢?怎么收場的?”周開追問。
“后來?動靜太大了唄!”
“聽說最后三宗的元嬰老怪都被驚動了,親自出面調停,這才各自退去。”
遺跡?多半就是之前沈寒衣發現的那處地方了,沒想到動靜如此之大,連元嬰都被驚動,莫不是那遺跡里,藏著元嬰都重視的機緣不成?
這消息若是傳開,恐怕整個臥虎山坊市乃至周邊地域都要風起云涌。
周開壓下心中所思,面露欽佩之色:
“道友真是福大命大,能在如此大戰中逃生,這份實力和運氣,實在令人佩服。不過話說回來,還是道友活得通透,有這等美人佳釀相伴,逍遙自在,哪像我,還得為修煉資源奔波勞碌。”
周開說完,瞥了一眼不遠處那個叫翠兒的凡人女子。
趙鐵山聞言,頓時哈哈大笑,“道友這話說到我心坎里去了!兄弟,你這話說得敞亮!”
“來,喝酒!喝!”
“實不相瞞,我當年也是宗門弟子,一門心思就想筑基,結果呢?蹉跎了二十年,連筑基丹的毛都沒摸到!靈根不行,悟性不夠,砸再多資源也是聽個響!”
“后來想通了,筑他娘的基!爺不伺候了!干脆離了宗門,當個散修,掙點靈石,換點美酒,養幾個可心的小娘子,快活一天是一天!死了也值!”
“哦?不知道友曾是哪個仙門的高徒?”周開順勢問道。
“高徒談不上,混子一個。”趙鐵山嘿嘿一笑,“劫淵谷,待過幾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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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推杯換盞,聊了些臥虎山坊市的趣聞軼事,氣氛漸漸熱絡起來。
酒過三巡,周開放下酒杯,說明來意,“道友,實不相瞞,我今日前來,是想跟你換點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