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臉橫肉的漢子見狀,眼里閃過一絲恐懼,卻還是硬著頭皮沖上來,鬼頭刀朝著凌風的胸口砍過來。凌風腳步一錯,躲開這一刀,同時彎腰,彎刀對著漢子的膝蓋砍過去!漢子膝蓋一疼,“撲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還沒等他反應(yīng)過來,凌風的彎刀已經(jīng)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“你……你不要亂來!”漢子聲音發(fā)顫,手里的鬼頭刀也掉了,“我可是黑風寨的二當家!你要是殺了我,我們老大不會放過你的!”
“黑風寨的人,我已經(jīng)殺了不少了,多你一個不多。”凌風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,彎刀輕輕一拉,漢子的脖子就被劃開一道口子,鮮血瞬間流了出來。他倒在地上,眼睛瞪得溜圓,顯然是死不瞑目。
剩下的幾個土匪看到二當家也死了,嚇得魂都沒了,轉(zhuǎn)身就想往門外跑。凌風又怎么會再給他們機會?他快步追上一個土匪,彎刀從背后刺穿了他的心臟;又轉(zhuǎn)身擋住另一個土匪的去路,一刀砍在他的肩膀上,土匪慘叫著倒在地上,很快就沒了呼吸。
最后一個土匪跑得最慢,被凌風追上,一腳踹在膝蓋上,跪倒在地。他不停磕頭,額頭都磕出了血:“大俠饒命!我只是個小嘍啰,都是他們逼我來的!我再也不敢了!求你放過我吧!”
凌風走到他面前,彎刀架在他的脖子上,眼神冷得像冰:“放過你?上次在黑風寨,我放過了你們這些小嘍啰,結(jié)果你們轉(zhuǎn)頭就來報復;昨天在李大戶的地盤,我也沒趕盡殺絕,你們卻還是不知悔改。這亂世里,對你們?nèi)蚀龋褪菍ξ壹胰说臍埲獭!?/p>
他說著,彎刀一揮,土匪的腦袋滾落在地,鮮血濺了一地。
里屋的凌慧聽到外面沒動靜了,才敢悄悄挪開抵門的木棍,打開一條門縫往外看。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,還有滿身是血的凌風,她嚇得臉色蒼白,手都有些發(fā)抖。念兒躲在她懷里,緊緊閉上眼睛,不敢看外面的景象;凌萍也嚇得渾身發(fā)抖,卻還是扶著凌慧的胳膊,強撐著沒倒下。
凌風看到她們的樣子,心里的冷硬瞬間軟了下來。他趕緊把彎刀收進刀鞘,從懷里掏出一塊干凈的布,擦了擦臉上和手上的血:“別怕,壞人都被我殺了,暫時不會有人來欺負咱們了。”
“風弟,你……”凌慧想說什么,聲音卻有些哽咽。她不是不理解凌風,只是每次看到他滿身是血的樣子,都忍不住擔心。
凌風知道她想說什么,他走過去,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慧姐,我知道你擔心我。但你要明白,這亂世里,善良是最沒用的東西。我曾經(jīng)也想過,能不殺人就不殺人,能放過就放過,可結(jié)果呢?黑風寨的土匪幾次三翻來報復,這些人永遠不知道悔改。我要是再心慈手軟,下次躺在地上的,可能就是我,是你,是念兒,是凌萍。”
他的聲音很平靜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:“我必須變得狠一點,變得強一點,才能保護好你們。只有把這些壞人都殺了,咱們才能好好活下去。”
凌慧沉默了,她知道凌風說的是對的。這一路來,他們見過太多流民死于土匪、惡霸之手,要是凌風不夠狠,他們遲早會成為路邊的枯骨。凌萍也點了點頭,雖然心里還是害怕,但她也明白,凌風這么做都是為了他們。
凌風沒有再多說,他開始處理地上的尸體。他把尸體一個個拖到驛站外的樹林里,找了個偏僻的地方,用短矛挖了個大坑——泥土很硬,他挖得滿頭大汗,灰灰也在旁邊幫忙,用爪子刨土。把尸體都埋進去后,他又在上面鋪了些落葉和雜草,免得被野獸挖出來,也免得血腥味引來其他麻煩。
回到驛站里,他燒了一大鍋熱水,把身上的血衣脫下來清洗,又用熱水擦了擦身體。凌慧幫他把洗干凈的衣服晾在火堆邊烘烤,很快,驛站里就彌漫著煙火味,沖淡了之前的血腥味。
“大家都趕緊休息吧,明天還要趕路。”凌風換上干凈的衣服,坐在火堆邊,手里依舊握著短矛,警惕地看著外面。凌慧抱著念兒,坐在火堆的另一邊,輕輕拍著她的背,很快就睡著了;凌萍也靠在墻上,閉上眼睛,漸漸進入了夢鄉(xiā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