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天剛蒙蒙亮,霧氣還沒散,空氣里帶著一股清新的草木味。凌風輕手輕腳地起了床,怕吵醒其他人。他背著弓箭,箭囊里裝滿了箭,腰上還別著一把短矛——這短矛是他用空間里的木頭做的,矛頭是用一塊廢鐵打磨的,鋒利得很。灰灰也醒了,跟在他腳邊,尾巴搖個不停,鼻子貼在地上不停嗅著,顯得很興奮。
“灰灰,咱們去山里看看,能不能找點吃的。”凌風摸了摸灰灰的頭,輕聲說道。灰灰像是聽懂了似的,“汪汪”叫了兩聲,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帶路。這小家伙經過靈泉的滋養,又在念兒的訓練下,表現的越來越像條狗了!
出了村子,往山里走了沒多遠,霧氣就漸漸散了,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,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草葉上還掛著露珠,沾在褲腳上,涼涼的。灰灰的鼻子很靈,走了沒一會兒,就突然停下腳步,對著前面的一片草叢“汪汪”叫了兩聲,尾巴也豎了起來,顯得很警惕。
凌風趕緊停下腳步,順著灰灰指的方向看去——只見草叢里有一只野雞,羽毛是彩色的,正低著頭,在草叢里啄食著什么。那野雞大概有兩斤重,看起來很肥碩。
凌風屏住呼吸,慢慢舉起弓箭,拉弓如滿月。他的眼神變得專注起來,目光緊緊盯著野雞的翅膀——他不想直接殺死野雞,想留著活口,這樣肉更新鮮。隨著“咻”的一聲輕響,箭羽帶著破空聲,精準地射中了野雞的翅膀。
野雞被射中后,發出一聲“咯咯”的慘叫,撲騰著翅膀想要逃跑,卻因為翅膀被射中,飛不起來,只能在地上亂蹦。灰灰見狀,像一道灰影似的沖了上去,一口咬住野雞的脖子,把它按在地上。野雞掙扎了幾下,就沒了力氣,只能發出微弱的哀鳴。
凌風走過去,從灰灰嘴里接過野雞,檢查了一下它的傷勢,確認只是翅膀被射中,沒有生命危險,才放心地把它收進空間里。“灰灰,做得好。”他摸了摸灰灰的頭,灰灰得意地搖了搖尾巴,又繼續在前面帶路。
接下來的半天,凌風的運氣不錯。在灰灰的幫助下,他又陸續打到了三只兔子——都是肥肥的野兔,毛是灰色的,跑得很快,幸好凌風的箭法準,才沒讓它們跑掉。后來,他還在一片樹林里遇到了一只鹿——那鹿大概有一百多斤重,棕色的皮毛,頭上長著兩只小小的角,正低著頭在啃食樹葉。
凌風不敢大意,慢慢繞到鹿的側面,盡量不發出聲音。他深吸一口氣,再次舉起弓箭,瞄準了鹿的腿——他想把鹿射倒,而不是直接殺死它。箭“咻”的一聲射出,精準地射中了鹿的后腿。鹿發出一聲哀鳴,踉蹌了一下,想要逃跑,卻因為腿被射中,跑了沒幾步就倒在了地上,不停地掙扎著。
凌風趕緊跑過去,用短矛對著鹿的腦袋輕輕敲了一下,把它打暈,然后才把它收進空間里。這只鹿足夠他們吃好幾天了,還能剩下不少肉做成肉干。
他把獵物都收進空間后,正準備往回走,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狼叫聲——“嗷嗚——嗷嗚——”,聲音凄厲,而且越來越近,顯然是朝著這邊來的。
凌風心里一緊,趕緊躲到一棵大樹后面,屏住呼吸,透過樹葉的縫隙往狼叫的方向看去。只見五只狼正圍著一個中年男人,那些狼體型壯碩,毛色是灰色的,眼神兇狠,嘴里露出鋒利的獠牙,口水不停地滴在地上。它們圍著男人不停地轉圈,時不時撲上去試探一下,顯然是想把男人當成獵物。
那個中年男人穿著一件破舊的粗布衣服,褲子上破了好幾個洞,露出里面的補丁。他手里拿著一把柴刀,背靠著一棵大樹,臉色蒼白,嘴唇干裂,額頭上滿是冷汗,握著柴刀的手在不停地發抖。他的腿上似乎受了傷,微微有些彎曲,看樣子已經快撐不住了。
凌風沒有猶豫——雖然他不認識這個男人,但也不能見死不救。他悄悄從樹后走出來,慢慢舉起弓箭,瞄準了離男人最近的一只狼。那只狼正準備撲向男人,凌風毫不猶豫地松開了弓弦,“咻”的一聲,箭精準地射中了狼的頭部。狼連哼都沒哼一聲,就倒在地上不動了。
剩下的四只狼愣了一下,顯然沒想到會突然出現一個人。它們對視了一眼,其中一只狼朝著凌風撲了過來,另外兩只則繼續盯著男人,還有一只在旁邊警戒。
凌風反應很快,再次搭弓射箭,“咻咻”兩聲,又有兩只狼被射中頭部,倒在了地上。剩下的兩只狼見狀,眼神里露出了恐懼,但還是不肯放棄,對視一眼后,一起朝著凌風撲了過來。
凌風見狀,趕緊拔出腰間的短矛,運轉《潛龍訣》——一股暖流瞬間流遍全身,他的身體變得異常靈活,反應也快了不少。他側身躲過左邊狼的攻擊,同時將短矛刺向右邊狼的心臟。短矛鋒利,一下子就刺穿了狼的心臟,狼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,倒在地上,鮮血濺了凌風一身。
左邊的狼見同伴被殺死,更加瘋狂,轉身又朝著凌風撲來。凌風冷笑一聲,側身躲開,同時伸出腳,對著狼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腳。狼被踹得飛了出去,撞在一棵樹上,發出“咚”的一聲響,然后慢慢滑落在地,沒了呼吸。
短短幾分鐘,五只狼就全被解決了。
那個中年男人愣了半天,才反應過來自己得救了。他看著地上狼的尸體,又看了看凌風,趕緊扔掉手里的柴刀,跑到凌風面前,“撲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不停地磕頭:“多謝少俠救命之恩!多謝少俠救命之恩!要是沒有您,我今天肯定就成了狼的點心了!”他的額頭磕在地上,發出“咚”的響聲,不一會兒就磕紅了。
“快起來,不用這樣。”凌風趕緊上前,伸手把他扶起來。這男人的身體很瘦弱,扶起來的時候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骨頭硌手。“你沒事吧?腿是不是受傷了?”
男人站起來后,還在不停地道謝,聽到凌風的話,才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,指了指自己的腿:“多謝少俠關心,我沒事,就是剛才被狼追的時候,不小心摔了一跤,擦破了點皮,不礙事。”他說著,又想起了什么,趕緊自我介紹:“少俠,我叫李鐵柱,是這個村子的人,大家都叫我李大叔。我今天是來山里砍柴的,想賣點錢給我老婆子抓藥,沒想到遇到了狼群,幸好遇到了您。”
“我叫凌風,是路過這里的。”凌風笑了笑,指了指不遠處的鹿的尸體,“我剛才打到了一只鹿,還有其他獵物,一起太重了,我一個人扛不動,你要是方便的話,能不能幫我扛回村里?”
李大叔一聽,立馬點頭,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:“能能能!當然能!少俠您救了我的命,這點小事算什么!”他說著,就快步走到鹿的尸體旁邊,彎腰把鹿扛了起來。鹿雖然重,但李大叔常年干體力活,力氣不小,扛起來雖然有些吃力,但還能走。趁李大叔沒注意,凌風將狼尸都收進了空間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