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的人看到這陣仗,都嚇得往后退了退,生怕被波及。凌慧把念兒緊緊抱在懷里,聲音都有點發顫:“風子,怎么辦啊?他們人太多了。”
凌風拍了拍凌慧的肩膀,示意她別擔心,然后對著沖過來的凌家人喊道:“趙春花,你別太過分!我已經給過你們饅頭了,你們還想怎么樣?”
“給幾個破饅頭就夠了?”趙春花跑到凌風面前,指著他的鼻子罵,“你手里藏了那么多糧食,還有肉,憑什么只給我們幾個破饅頭?今天你必須把糧食都交出來,不然我們就對你不客氣!”
凌大柱也舉著棍子,對著周圍的人喊:“大家別誤會,這是我們的家事,我們就是跟他要回屬于我們的糧食,跟你們沒關系!”
可周圍的人根本不買賬,剛才凌大柱和李三搶東西的樣子大家都看見了,這會兒又來這么多人,明擺著是欺負人。有個賣菜的大爺忍不住說:“你們這么多人欺負人家幾個小娃,還好意思說是家事?太不講理了!”
“就是!人家小伙子看著就老實,肯定是你們欺負他!”
趙春花被眾人罵得臉上掛不住,對著身后的流民喊:“別跟他們廢話!趕緊把他的包袱搶過來,搶到了糧食,我分你們一半!”
那些流民本來就是沖著糧食來的,一聽這話,立馬就沖了上來。凌風早有準備,從背上取下弓箭,對著天空射了一箭。“咻”的一聲,箭羽劃破空氣,嚇得那些流民瞬間停住了腳步。
“誰要是再往前一步,我就不客氣了!”凌風的聲音冷得像冰,眼神掃過那些流民,“你們也是被逼無奈才逃荒的,何必幫著他們欺負人?只要你們現在離開,我可以給你們每人兩個饅頭,讓你們先墊墊肚子。”
那些流民本來就不想打架,只是被趙春花的糧食誘惑才來的,現在一聽凌風愿意給饅頭,立馬就猶豫了。有個年輕的流民忍不住問:“你說的是真的?只要我們離開,你就給我們饅頭?”
“當然是真的。”凌風從空間里拿出一袋饅頭,打開袋子,熱氣和麥香味瞬間飄了出來,“只要你們現在走,每個人都能拿到兩個饅頭,要是還想幫著他們搶東西,就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那些流民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后還是抵不住饅頭的誘惑,紛紛往后退。有個流民說:“我們就是來混口飯吃的,不想打架,這饅頭我們拿著,我們走。”
說完,那些流民就過來領了饅頭,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。趙春花看著這一幕,氣得直跺腳:“你們這些廢物!就為了兩個饅頭,你們就走了?我告訴你們,他手里有很多糧食,你們跟著我,我給你們更多!”
可那些流民根本不理她,拿著饅頭早就跑沒影了。凌家人看著空蕩蕩的身后,一個個都傻了眼——沒了流民幫忙,就憑他們幾個,根本不是凌風的對手。
凌風看著凌家人的樣子,冷笑一聲:“趙春花,你以為憑著幾個流民就能搶到我的東西?太天真了。現在沒人幫你們了,你們還想怎么樣?”
趙春花氣得臉都白了,可又沒辦法,只能對著凌三柱喊:“凌三柱!你倒是說話啊!那是你兒子!你就眼睜睜看著他欺負我們嗎?”
凌三柱縮在后面,不敢看凌風的眼神,支支吾吾地說:“風……風兒,你就……就再給我們點糧食吧,我們真的快餓死了。”
“餓死也是你們自找的。”凌風收起弓箭,“我最后再說一次,別再跟著我,不然下次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。”
說完,凌風帶著凌慧、凌萍和念兒,轉身就往早市里面走。凌家人看著他們的背影,一個個都蔫了——沒了流民幫忙,又打不過凌風,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,心里又氣又恨,卻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念兒趴在凌慧懷里,小聲問:“娘,那些壞人不會再跟過來了吧?”
凌慧摸了摸她的頭,笑著說:“不會了,有你舅舅在,沒人能欺負咱們。”
凌風回頭看了眼遠遠跟在后面,卻不敢靠近的凌家人,嘴角勾起一抹冷意。他知道,凌家人肯定不會就這么放棄,但只要他們敢再來,他就有辦法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。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在早市換好糧食和需要的東西,然后離開這個鎮子,找個安穩的地方,為接下來的天災做準備。雖然空間有很多物資但逃荒前明面上的東西并不多,這兩天又拿了很多糧食分發給別人,所以必須補充一下,不然以后再拿東西出來,別人會懷疑,容易暴露空間!
凌風邊想邊向早市走去,早市上的雜糧種類還不少,有小米、玉米、豆子,凌風換了足足二十斤,又買了些生姜、大蒜、辣椒之類的調味料,甚至還找鐵匠鋪打了兩把鐮刀和一把斧頭——以后進山打獵、砍柴都能用得上。凌萍還買了塊花布,說要給念兒做件新衣服,念兒高興得直拍手。
等把東西都買齊,已經快中午了。凌風找了個賣湯面的攤子,點了四碗面,還加了兩個雞蛋。念兒捧著碗,小口小口地吃著,臉上滿是滿足。凌慧看著弟弟和侄女開心的樣子,心里也暖暖的——自從逃荒以來,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吃得這么安穩、這么飽。
吃完面,凌風結了賬,帶著眾人往客棧走。路過客棧門口的時候,正好看到凌家人蹲在對面的破廟門口,手里拿著個干硬的窩頭,啃得滿臉都是渣。趙春花看到凌風手里的包袱,眼神里滿是嫉妒,卻不敢再上前。
凌風沒理他們,徑直走進客棧,收拾好行李,跟趙老板結了賬,然后帶著凌慧、凌萍和念兒,朝著鎮子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