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慧看到他胳膊上的傷口,趕緊從包袱里拿出一塊干凈的布條:“快坐下,我給你包扎一下。要是感染了,就麻煩了。”她讓凌風坐在干草堆上,小心翼翼地用布條纏住他的胳膊,動作輕柔,生怕弄疼他。
凌萍則去收拾地上的糧食和水囊——糧食有十幾塊窩頭、半袋粟米,還有幾塊干肉;水囊有八個,里面都裝滿了水,她打開一個聞了聞,沒有異味,應(yīng)該是干凈的。“風哥,這些糧食夠咱們吃好幾天了。”她笑著說,把糧食和水囊分類放好,方便以后拿取。
念兒好奇地走到角落里,看著被綁著的刀疤臉,小聲問凌風:“舅舅,這個人是誰呀?他是壞人嗎?”
“對,他是壞人,專門搶別人的東西,還欺負老百姓。”凌風說,“不過舅舅已經(jīng)把他綁起來了,他再也不能欺負人了。”
刀疤臉聽到這話,氣得想罵人,卻不敢——剛才凌風的厲害他已經(jīng)見識過了,要是惹惱了他,說不定會被直接殺了。他只能趴在地上,肚子餓得咕咕叫,卻連動都不敢動。
凌慧去門口的小溪里打了點水,煮了一鍋肉干粟米粥。粥煮得很稠,散發(fā)著粟米的清香和肉干的香味,整個小屋里都彌漫著食物的香氣。大家圍坐在火堆邊,大口大口地吃著粥,念兒吃得格外香,一碗粥很快就喝完了,還想再盛一碗。
“慢點吃,鍋里還有很多,不夠再盛。”凌慧笑著給她盛了一碗。
吃完飯,凌風把刀疤臉交給凌慧和凌萍看管,叮囑道:“別給他解開藤蔓,也別跟他多說廢話,要是他敢耍花樣,就喊我。”然后,他帶著灰灰,準備去附近探查黑風寨的位置。
灰灰的鼻子很靈,剛走出小屋,就朝著一個方向跑去,鼻子貼在地上,一抽一抽地嗅著。凌風跟在后面,很快就來到一條隱蔽的小路上——小路兩旁長滿了半人高的灌木,灌木之間還夾雜著不少帶刺的藤蔓,要是不仔細看,根本發(fā)現(xiàn)不了這里有一條路。
“看來這就是黑風寨的人平時走的路。”凌風心里想著,跟著灰灰往小路深處走。走了大概半個時辰,前面的灌木漸漸稀疏起來,遠處隱約能看到一座山寨的輪廓——山寨建在一個小山包上,寨墻是用石頭砌的,大概有兩米高,墻頭上還插著不少旗幟,旗幟是黑色的,上面畫著一個猙獰的虎頭,應(yīng)該就是黑風寨的標志。
凌風趕緊趴在遠處的山坡上,仔細觀察著山寨的布局。寨門是用粗木頭做的,門口有兩個土匪站崗,手里拿著長槍,時不時四處張望;寨子里有幾間木屋,應(yīng)該是土匪住的地方;木屋旁邊還有一個很大的糧倉,糧倉的屋頂是用茅草蓋的,看起來很結(jié)實;除此之外,寨子里還有幾個暗堡,暗堡是用石頭砌的,只留了一個小口,每個暗堡里都有土匪拿著弓箭,警惕地盯著外面。
“看來刀疤臉沒說謊,寨子里確實有暗堡,而且人數(shù)也不少。”凌風心里盤算著——硬攻肯定不行,暗堡里的弓箭手射程遠,而且視野好,要是直接沖上去,肯定會被當成活靶子;只能想辦法把土匪引出來,再逐個擊破。
他悄悄從山坡上退下來,跟著灰灰往回走。回到獵人小屋時,凌慧和凌萍正在收拾東西,刀疤臉看到凌風回來,眼里閃過一絲恐懼,卻還是硬著頭皮說:“小子,你要是敢動黑風寨的主意,肯定會后悔的!我大哥……”
“你大哥已經(jīng)被我抓了,還有什么好說的?”凌風打斷他的話,蹲下身,看著他的眼睛,“我給你個機會,你要是能幫我把寨子里的土匪引出來,我就放了你。要是你不幫我,或者敢耍花樣,我現(xiàn)在就殺了你。”
刀疤臉眼睛一亮,趕緊點頭:“我?guī)湍悖∥規(guī)湍悖≈灰惴帕宋遥疑抖悸犇愕模∧阕屛易鍪裁矗揖妥鍪裁矗 彼F(xiàn)在只想趕緊離開這里,至于黑風寨的死活,他根本不在乎——在他眼里,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