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風不退反進,猛地從巨石后躍出,手中的牛角弓再次拉滿。這次他將三成內力灌注于箭身,瞄準的是黑熊胸前的白毛——那里是熊類的要害。
“中!”
木箭如電射出,“噗”的一聲穿透了黑熊厚實的皮毛。黑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痛吼,龐大的身軀晃了晃,卻依舊兇性不減,張開巨爪就往凌風身上拍來。
凌風身形一晃,如同鬼魅般避開熊爪,同時抽出腰間的短刀,借著閃避的慣性,一刀刺入黑熊的脖頸。這一刀凝聚了他全身的內力,刀刃沒柄而入,黑紅色的血液噴涌而出,濺了他一身。
黑熊的身軀晃了晃,轟然倒地,巨大的沖擊力讓地面都顫了顫。凌風喘著粗氣,看著地上漸漸失去氣息的黑熊,嘴角忍不住揚起笑意。換做以前,對付這樣一頭黑熊至少要斗上半個時辰,還可能受傷,如今有了內力和箭術加持,竟這般輕松。
看著黑熊的尸體,凌風順手收進了空間,沒有再打獵,就慢悠悠地往回走去。心想有了這頭黑熊,熏房又能添不少肉干,熊皮鞣制好,冬天就能給凌慧和念兒做件厚實的大衣。
剛走到峽谷入口,就看到凌萍和凌慧正站在那里張望,臉上滿是焦急。看到凌風將那龐大的黑熊拿出來,兩人都驚得捂住了嘴。
“風哥哥,這……這是你打的?”凌萍跑過來,繞著黑熊轉了一圈,眼睛瞪得溜圓,“這熊也太大了吧!”
凌慧也走上前,看到凌風身上的血跡,緊張地拉著他檢查:“沒受傷吧?看你這一身血,嚇死人了。”
“沒事,都是熊血。”凌風笑著安撫道,“你們看我這箭術,是不是長進不少?”他說著,隨手撿起一支掉落的木箭,瞄準遠處一棵松樹上的松果,反手一射。木箭在空中劃出道弧線,精準地將松果射落,滾到念兒腳邊。
“舅舅好厲害!”念兒撿起松果,拍著小手歡呼。
接下來的幾天,凌風的箭術越發精湛。他不再局限于峽谷周邊,而是將狩獵范圍擴展到了十里外的山林。憑借著百步穿楊的箭術和《潛龍訣》帶來的敏捷身手,他幾乎每天都能滿載而歸。
有時是一頭大野豬,有時是一群奔跑的黃羊,甚至有一次,他竟射下了一只展翅可達丈許的雄鷹。熏房被塞得滿滿當當,不僅有臘肉、熏腸,還有用熊油煉制的油脂,用鷹羽做的箭羽,用獸皮鞣制的皮革。
凌慧和凌萍也沒閑著。她們將凌風帶回的獸皮清洗干凈,用松脂和油脂反復鞣制,原本僵硬的獸皮變得柔軟堅韌。凌慧還用這些獸皮做了幾件簡單的皮衣,雖然針腳粗糙,卻比麻布暖和得多。
念兒則每天都纏著凌風教她射箭。凌風拗不過她,特意做了把小巧的竹弓,用軟木做了幾支沒有箭頭的箭。念兒拿著小弓,有模有樣地對著遠處的樹干練習,雖然總是射偏,卻學得格外認真。
這天傍晚,凌風坐在峽谷的懸崖邊,看著夕陽將天空染成金紅色。他手里把玩著一支新做的木箭,箭羽是用那只雄鷹的尾羽做的,在夕陽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。遠處的山林里傳來野獸的嘶吼,卻再也引不起他絲毫波瀾。
箭術大成,內力初顯,糧食充足,防御穩固。他終于不再是那個只能在亂世中掙扎求生的過客,而是真正有了在這峽谷中立足的底氣。
“風哥哥,吃飯了!”凌萍的聲音從洞口傳來,帶著輕快的笑意,“今天煮了新米,還有你最愛吃的熏腸!”
凌風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塵土,朝著山洞走去。夕陽的余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,箭囊里的箭矢碰撞著,發出清脆的聲響,像是在訴說著新生的力量與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