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什么事了?”凌風急切地問道。
“是……是那個嘴角潰爛的男人!他……他醒了!還發起瘋來,差點傷到念兒!”凌萍一邊喘氣一邊說,“慧姐和張嬸正攔著他,讓我趕緊來找你回去!”
凌風臉色一變,二話不說,帶著幾人朝著祠堂的方向狂奔。一路上,他心里充滿了擔憂,不知道那個男人為什么會突然發狂,也不知道凌慧她們能不能攔得住他。
等回到祠堂門口,凌風遠遠就聽到里面傳來嘈雜的聲響,還有念兒的哭聲。他趕緊沖進祠堂,只見那個嘴角潰爛的男人正瘋狂地掙扎著,想要撲向蜷縮在角落的念兒,凌慧和張嬸死死地按住他的胳膊,臉色漲得通紅,顯然已經快支撐不住了。其他人則嚇得躲在一旁,不敢上前幫忙。
“找死!”凌風大喝一聲,沖上前去,一把抓住男人的后領,將他死死按在地上。男人拼命掙扎,喉嚨里發出“嗬嗬”的怪響,眼睛里滿是瘋狂,像一頭失控的野獸。
凌風用繩子將男人牢牢綁在柱子上,男人依舊在不停地掙扎,嘴里還發出威脅的低吼,嘴角的膿液不斷滴落,看著格外嚇人。
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他怎么會突然醒過來?”凌風問道,看向凌慧。
凌慧喘著氣,搖了搖頭:“我們也不知道,他剛才突然就睜開眼睛,然后就發起瘋來,直奔念兒而去,幸好我們反應快,攔住了他。”
凌風皺著眉,仔細觀察著被綁在柱子上的男人。他發現男人的臉色比之前更加灰暗,眼睛里的渾濁也更重了,嘴角的潰爛似乎也加劇了,膿液比之前更多。他突然注意到,男人的手腕上,竟然也有一塊和那個瘦長臉婦人身上相似的紫紅色斑,和之前在水溝邊看到的一模一樣。
“難道是他也接觸到了那條水溝里的水?”凌風心里暗自猜測,又想到婦人身上的色斑,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浮現——或許這些人不是因為喝了水才中毒,而是因為接觸了某種帶有毒素的粉末,而這種粉末很可能就融在水里!
就在這時,被綁在柱子上的男人突然停止了掙扎,頭一歪,徹底沒了聲息。凌風趕緊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,發現他已經斷氣了。
眾人看到男人死去,都松了口氣,卻也更加恐懼——這詭異的“病癥”不僅發作快,還死得這么突然,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。
凌風讓兩個漢子將男人的尸體拖到遠離祠堂的草地里掩埋,又讓其他人用帶來的清水燒開仔細清洗了一下手臉,才讓大家喝了點水緩解口渴。
夜色越來越深,眾人靠在一起,互相取暖,沒人再說話,只有偶爾傳來的咳嗽聲和念兒的夢囈聲。凌風坐在門口,望著外面漆黑的夜色,心里充滿了沉重——他們雖然暫時找到了干凈的水,卻依然沒有擺脫危險,那個神秘的毒素源頭還沒找到,誰也不知道明天會遇到什么。
他摸了摸手腕上的藥布條,又想起之前在樹洞口找到的“透骨香”,或許這種奇草能抵御毒素,他決定一會用“透骨香”制作一個藥包,驅散一下毒氣,不管有沒有用,至少能起到一點安慰作用。
就在凌風胡思亂想的時候,躺在地鋪上的念兒突然動了動,小聲嘟囔著:“舅舅……水……干凈的水……”
凌風心里一軟,走到念兒身邊,輕輕拍了拍她的背,小聲說:“念兒乖,咱們有干凈水了,明天舅舅給你煮好喝的粥,好不好?”
念兒似乎聽懂了,點了點頭,又沉沉睡了過去,凌風起身將睡熟的念兒交給凌慧,去為接下來的事作準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