買完布料,凌風又帶著念兒在鎮(zhèn)上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看到有賣針線的小攤,又買了些針和線,還買了一把剪刀——凌慧之前的剪刀早就鈍了,剪布料很費勁。念兒還看到賣小泥人的攤子,想要一個小兔子形狀的泥人,凌風也給她買了下來,小家伙抱著泥人,笑得合不攏嘴。
眼看快到中午了,凌風擔心凌慧和張嬸會擔心,就帶著念兒往棚屋區(qū)走。回到棚屋時,凌慧和凌萍已經(jīng)把棚屋收拾得干干凈凈,床板上鋪好了干凈的被褥,地面也掃得一塵不染。張嬸則坐在門口,手里拿著針線,縫補著凌風之前穿破的衣服。
“你們回來啦!”看到凌風和念兒,凌慧趕緊迎上來,接過凌風手里的布料和針線,笑著說,“這紅色的細棉布真好看,念兒穿肯定漂亮。”
念兒趕緊把懷里的小兔子泥人舉起來,給凌慧看:“娘,你看!這是舅舅給我買的小兔子,可愛嗎?”
“真可愛,念兒喜歡就好。”凌慧笑著摸了摸她的頭,又對凌風說,“粥棚的粥已經(jīng)領過了,是粟米粥,還挺稠的,你們趕緊喝點墊墊肚子。”
凌風點點頭,接過凌慧遞來的粥碗,喝了一口,粥雖然簡單,卻很暖胃。他放下碗,對凌慧說:“慧姐,下午我去鎮(zhèn)里的糧店看看,再囤點糧食。粥棚的粥雖然每天都有,但總不能一直靠領粥過日子,況且說不定那天就沒了,咱們得多囤點糧食,心里才踏實。”
“好,你去的時候小心點,要是遇到什么事,就找鎮(zhèn)上的差役幫忙。”凌慧叮囑道,又拿出一些銅錢遞給凌風,“多買些粟米和糙米,這兩種糧食耐放,也頂餓。要是糧店有面粉,也買一點回來,偶爾可以做些饅頭、面條吃。”
下午,凌風獨自一人來到鎮(zhèn)西頭的糧店。糧店的門面不算大,門口卻堆著不少糧袋,上面寫著“粟米”“糙米”“面粉”等字樣。店里的人不多,只有一個伙計在招呼客人,店主是個中年男人,穿著一件藍色的綢緞褂子,正坐在柜臺后面算賬。
看到凌風進來,店主趕緊放下手里的賬本,笑著迎了上來:“客官想買點什么糧食?我們這兒的糧食種類齊全,有粟米、糙米、面粉,還有少量的小米,都是從正經(jīng)糧商那里進的,質(zhì)量絕對有保障,價格也公道。”
凌風點了點頭,走到糧袋旁,蹲下身子,抓起一把粟米,放在手里仔細看了看——粟米顆粒飽滿,顏色金黃,沒有沙子和雜質(zhì),確實是好糧。他又抓起一把糙米,同樣顆粒飽滿,沒有發(fā)霉的跡象。
“粟米和糙米怎么賣?”凌風站起身,問道。
“粟米一斤八文錢,糙米一斤七文錢。”店主笑著說,“客官要是買得多,價格可以再優(yōu)惠點。最近鎮(zhèn)上的流民多,買糧食的人也多,都是成百斤地買,咱們都是按批發(fā)價算的。”
凌風心里盤算著——空間里還能存放不少糧食,買兩百斤粟米和一百斤糙米,足夠他們吃好幾個月了。他故意裝作猶豫的樣子,皺了皺眉說:“八文錢一斤有點貴了,我上次在清風鎮(zhèn)買粟米,才七文錢一斤,糙米才六文錢一斤。你們這兒的價格,比外面貴了不少啊。”
店主愣了一下,趕緊解釋:“客官,清風鎮(zhèn)的糧可不能跟我們這兒比!清風鎮(zhèn)戰(zhàn)亂多,糧食大多是從別處搶來的,質(zhì)量沒保障,還經(jīng)常摻沙子、摻霉米。我們這兒的糧食,都是從南邊的產(chǎn)糧區(qū)運來的,路上要經(jīng)過好幾個鎮(zhèn)子,運費就不少,而且我們從不摻假,八文錢真不貴了。”
他頓了頓,又說:“要是客官真心想買,而且買得多,我給你算便宜點。粟米一斤七文五,糙米一斤六文五,怎么樣?這已經(jīng)是成本價了,再多就不賺錢了。”
凌風心里暗暗點頭,這個價格確實很公道,比他預期的還要便宜。他笑著說:“行,就按你說的價格。給我裝兩百斤粟米,一百斤糙米,再裝五十斤面粉。”
店主一聽,臉上的笑容更濃了,趕緊喊伙計:“小王,快!給客官裝兩百斤粟米、一百斤糙米、五十斤面粉,都要最好的!”
伙計應了一聲,趕緊拿起糧袋,開始裝糧食。凌風則走到柜臺前,拿出銅錢,開始算賬:“兩百斤粟米,一斤七文五,一共一千五百文;一百斤糙米,一斤六文五,一共六百五十文;五十斤面粉,一斤十二文,一共六百文。加起來一共兩千七百五十文,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