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營地時,念兒已經醒了,正坐在地上,手里拿著一根小樹枝,在地上畫小兔子。灰灰趴在她旁邊,把頭放在她的腿上,任由她摸著自己的耳朵,看起來格外溫順。
凌慧看到凌風回來,趕緊迎上來,臉上帶著擔憂:“風子,剛才聽到樹林里有動靜,沒出什么事吧?我喊了你兩聲,你沒應,還以為你遇到危險了。”
“沒事,遇到了點小麻煩,已經解決了。”凌風把剛才遇到劉嬸的事跟凌慧和凌萍說了一遍。凌萍聽得義憤填膺,攥著拳頭說:“那個李大戶也太過分了!居然讓家丁欺負流民,強占樹林,以后要是讓我遇到他,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!”
“這種惡霸,以后要是遇到了,肯定不能饒了他。”凌風笑了笑,走到灰灰身邊,拍了拍它的頭,“灰灰今天表現不錯,晚上給你多留點兔子肉。”
灰灰像是聽懂了似的,“汪汪”叫了兩聲,尾巴搖得更歡了。
凌萍指了指旁邊的兔子:“風哥,兔子已經處理好了,就等著烤了。我剛才去撿了不少干柴,應該夠烤兔子的。”
“好,那咱們現在就烤兔子。”凌風接過兔子——剛才他離開前,已經讓凌萍把兔子皮剝了,內臟清理干凈,現在兔子身上還帶著點水,正好可以烤。他找了一根粗樹枝,把兔子串起來,架在之前搭好的火堆上。
火堆里的柴火燒得正旺,火苗“噼啪”作響,映得兔子的皮毛漸漸變成金黃色。凌風時不時轉動樹枝,讓兔子受熱均勻。他從包袱里拿出之前在鎮上買的調味料——有鹽、花椒、辣椒面和八角,這些都是他特意挑的,用來烤肉最合適。
先撒上一層細鹽,鹽粒落在兔子身上,發出“滋滋”的聲音,很快就融化了;再撒上一點花椒和八角粉,淡淡的香味瞬間飄了出來;最后在兔子的表皮刷了點油,撒上少許辣椒面,紅色的辣椒面沾在金黃色的兔皮上,看著就很有食欲。
念兒坐在旁邊,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烤兔子,小鼻子一抽一抽地聞著香味,口水都快流出來了。她時不時問一句:“舅舅,兔子什么時候能好啊?我好想吃,聞著好香啊。”
“快了,再等一會兒。”凌風笑著摸了摸她的頭,“得烤得焦一點,外皮才酥脆,里面的肉才鮮嫩,這樣才好吃。要是烤得太生,吃了會肚子疼的。”
凌慧坐在火堆邊,幫著凌風添柴火。她把干柴掰成小段,一根根放進火堆里,動作輕柔,生怕火星濺到念兒身上。“風子,你今天也累了,等會兒烤好兔子,你多吃點,補充補充體力。”
“好。”凌風點點頭,又轉動了一下樹枝。兔子的香味越來越濃,飄得很遠,連周圍的小鳥都被吸引了,落在附近的樹枝上,嘰嘰喳喳地叫著,像是也想吃兔子肉。
凌萍坐在旁邊,看著烤兔子,忍不住咽了咽口水:“風哥,你烤的兔子也太香了,比之前在張奶奶家吃的還香。我都快忍不住了,想趕緊嘗嘗。”
“別急,再等幾分鐘就好了。”凌風看了看兔子的表皮,已經烤得金黃酥脆,用樹枝輕輕戳了戳,能感覺到里面的肉已經熟了。他把兔子從火堆上取下來,放在一塊干凈的石板上,用刀把兔子分成幾塊:“好了,可以吃了。”
念兒早就等不及了,伸手就要去拿兔子腿。凌慧趕緊攔住她:“慢點,剛烤好的,太燙了,先吹吹再吃。”她拿起一塊兔子腿,放在嘴邊吹了吹,才遞給念兒。
念兒接過兔子腿,小口小口地啃著,兔皮酥脆,咬一口“咔嚓”響,里面的肉鮮嫩多汁,帶著花椒和辣椒的香味,一點都不柴。她吃得眼睛都瞇了起來,含糊不清地說:“舅舅,這兔子真好吃!比中午的紅燒肉還好吃!我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兔子!”
“好吃就多吃點,不夠的話,舅舅明天再給你烤。”凌風笑著,把一塊最大的兔子腿遞給灰灰。灰灰早就等不及了,接過兔子腿,趴在地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,很快就把兔子腿啃得干干凈凈,連骨頭都舔了一遍。
凌慧和凌萍也拿起兔子肉吃了起來。凌慧咬了一口,眼睛一亮:“風子,你這手藝越來越好了,這兔子烤得真不錯,咸淡正好,還帶著香味,比酒樓里的烤兔肉還好吃。”
“是啊,風哥,太好吃了!”凌萍一邊吃,一邊點頭,“要是以后每天都能吃到這么好吃的兔子就好了。”
凌風笑了笑:“只要能打到兔子,以后經常給你們烤。等咱們找到安穩的地方,就自己養幾只兔子,想吃的時候就能烤。”
吃完兔子,凌風又燒了點熱水,讓大家洗了洗手。凌慧收拾好東西,看了看天色,太陽已經快落山了,天空被染成了橙紅色,遠處的樹林也變成了暗紅色。“風弟,咱們是不是該趕路了?再晚的話,天黑之前可能找不到地方住了,晚上在野外太危險了。”
“好,那咱們現在就趕路。”凌風點點頭,把剩下的東西都收拾好,放在馬背上。他牽著馬,凌慧抱著念兒,凌萍跟在后面,灰灰則在周圍巡邏,時不時跑到前面探路,然后又跑回來,像是在匯報前面的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