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灰立馬從蘆葦叢里跑出來,搖著尾巴蹭了蹭凌風的手,嘴里還“汪汪”叫了兩聲,像是在匯報情況。
“風弟,你沒事吧?有沒有受傷?”凌慧趕緊抱著念兒從蘆葦叢里出來,看到凌風身上沒有血跡,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。她伸手摸了摸凌風的胳膊,又看了看他的臉,確認他真的沒事,眼淚才又掉了下來——剛才那陣慘叫聲,讓她擔心得快喘不過氣了。
“我沒事,土匪都跑了。”凌風笑著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,指了指地上的糧食和水囊,“還繳獲了不少物資,還有這匹馬,以后咱們趕路就方便多了,不用再背著這么重的包袱了。”
念兒從凌慧懷里探出頭,看到那匹黑馬,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掙扎著從凌慧懷里下來,跑到馬旁邊,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摸了摸馬的鬃毛——馬的鬃毛又軟又順,摸起來很舒服。
“舅舅,這馬好漂亮呀!”念兒仰著小臉,看著凌風,眼里滿是期待,“我能騎馬嗎?我以前在村里的時候,見過別人騎驢子,可威風了!”
“當然能。”凌風摸了摸她的頭,笑著說,“不過得等咱們找個安全的地方,舅舅教你騎。這馬現在還不熟,要是不小心摔下來,會疼的。”
念兒點點頭,又摸了摸馬的臉,小聲說:“馬兒,你別害怕,我會好好待你的。”馬像是聽懂了似的,對著她打了個響鼻,嚇得念兒趕緊往后退了一步,然后又咯咯地笑了起來。
凌萍也走了過來,看著地上的糧食和水囊,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:“這么多糧食!夠咱們吃好幾天了,還有水!”
“這些水囊里的水,我都檢查過了,是干凈的。”凌風說,“不過剛才那條河的水不能碰,咱們趕緊離開這里,免得土匪回來報復。黑風寨離這兒不遠,要是他們派更多人來,就麻煩了。”
幾個人趕緊收拾東西——凌慧把念兒的小衣服疊好,放進包袱里;凌萍把糧食分成幾份,分別裝在不同的布包里,方便拿取;凌風則把水囊和包袱都放在馬背上,用繩子綁好,免得趕路時掉下來。
一切收拾妥當,凌風牽著馬走在最前面,灰灰跟在他腳邊,時不時跑到前面探路;凌慧抱著念兒,跟在凌風后面,念兒趴在凌慧的肩膀上,眼睛一直盯著馬的背影;凌萍則走在最后面,時不時回頭看,生怕土匪追上來。
太陽漸漸往西斜,天氣也涼快了不少。風一吹,帶著樹林里的草木清香,讓人舒服了不少。念兒趴在凌慧的肩膀上,看著路邊的野花,時不時伸手去摘一朵,戴在自己的小辮子上,笑得很開心。
“舅舅,你看!我有小花!”念兒舉起手里的小黃花,對著凌風喊。
凌風回頭笑了笑:“真好看,念兒戴小花最漂亮了。”
走了大概一個時辰,前面出現了一片茂密的小樹林——樹林里的樹都是高大的松樹,枝葉繁茂,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,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樹林邊上,有一間小小的木屋,看起來像是獵人住的——木屋是用粗木頭搭建的,屋頂蓋著茅草,煙囪里沒有冒煙,應該沒人住。
“咱們去看看那間木屋,要是沒人,今晚就住那兒。”凌風說,他牽著馬,慢慢朝著木屋走過去。離木屋還有幾步遠的時候,他停了下來,仔細聽了聽——木屋里沒有聲音,只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。他又繞著木屋走了一圈,檢查了一下門窗——門是虛掩著的,窗戶上的木框很結實,沒有破損。
確認安全后,凌風推開木門,走了進去。木屋里很干凈,沒有灰塵,地上鋪著一層干草,應該是最近還有人來過。墻角放著一個破舊的木桌,桌上擺著一盞油燈和一個陶碗;另一邊的墻角放著一個木柜,柜子里空無一物;屋頂的橫梁上,掛著一把舊弓箭和一個鹿皮袋,鹿皮袋里裝著一些干柴。
“這里以前應該是獵人住的,現在沒人了。”凌風走出來,對凌慧和凌萍說,“咱們今晚就住在這里,屋里有干柴,正好可以生火,既能取暖,又能驅趕野獸。”
凌慧和凌萍都點了點頭,走進木屋里。念兒一進門,就跑到墻角的干草堆里,打滾玩了起來,干草沾了她一身,她卻笑得很開心。
凌風把馬拴在門口的松樹上,又從空間里拿出一些驅蟲的草藥——這些草藥是他之前在山里采的,用靈泉水泡過,驅蟲效果特別好。他把草藥撒在木屋周圍,尤其是門口和窗戶邊,免得晚上有蛇蟲鼠蟻進來。
“這些草藥能驅蟲,晚上睡覺就不用擔心被咬了。”凌風走進屋里,對凌慧說。
凌慧正在整理干草堆,準備晚上睡覺用。她點點頭,笑著說:“還是你想得周到。我剛才看了,屋里有干柴,咱們晚上可以生火煮點粥,再烤點肉干,讓念兒吃點熱乎的。”
凌風從馬背上的包袱里拿出幾塊干肉和半袋粟米,遞給凌慧:“這些肉干是之前打的鹿肉做的,煮在粥里很香。粟米也夠咱們煮一鍋粥了。”
凌萍則去門口的小溪里打水——這小溪是從樹林里流出來的,水很清澈,凌風檢查過了,沒有毒。她用陶碗舀了水,倒進屋里的陶罐里,然后把陶罐放在火塘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