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凌家徹底撕破臉后,凌風的日子反而更清凈了。村民們親眼見識了凌家人的嘴臉,又感念凌風之前的幫助,對他多了幾分善意,偶爾路過他的茅草屋,還會主動打個招呼,送些自家種的蔬菜或者采的野菜。
凌風也樂得與人為善,遇到有需要幫忙的,只要不麻煩,都會搭把手。比如幫張婆婆家修補漏雨的屋頂,給王大叔的牛看看拉稀的毛病(其實是用靈泉水混在草料里),一來二去,他在村里的名聲越來越好,再也沒人把他當成那個任人欺負的棄子了。
這天下午,凌風正在空間里忙活。靈田里的蘿卜成熟了,一個個圓滾滾的,帶著泥土的芬芳,他正用意念把蘿卜拔出來,打算晚上做個蘿卜燉肉。忽然,識海里的意念捕捉到院墻外有熟悉的氣息——是王二麻子,而且不止他一個,身邊還跟著兩個流里流氣的漢子,看樣子是外村來的。
凌風心里一動,退出空間,悄悄走到院門邊,透過門縫往外看。只見王二麻子正跟那兩個漢子低聲說著什么,手指時不時指向他的茅草屋,臉上帶著諂媚的笑。那兩個漢子一臉橫肉,眼神貪婪,盯著茅草屋的方向,不住地點頭。
“這王二麻子,果然沒安好心。”凌風眼神一冷。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,竟然找來外人想報復他。
他沒有聲張,轉身回到屋里,把弓箭和鐵刀都放在順手能拿到的地方,又檢查了一下院墻上新壘的石頭——這些天他沒閑著,在院墻內側堆了不少石頭,就是為了防備這種情況。
做完這些,他坐在院子里的石頭上,假裝沒發現外面的動靜,繼續擦拭著剛打造好的一把短刀。這把短刀比之前的鐵刀更小巧鋒利,適合近身搏斗。
院墻外的三人嘀咕了半天,才鬼鬼祟祟地離開。凌風知道,他們肯定是去踩點了,估計會趁晚上來偷襲。
傍晚時分,張婆婆又來送東西,這次是一小筐剛摘的豌豆。“凌風娃,我剛才好像看到王二麻子跟兩個生人在你家附近轉悠,沒干啥壞事吧?”張婆婆一臉擔憂。
“沒事,張婆婆,我看到了,就是路過的。”凌風不想讓她擔心,隨口說道。
“你可別大意。”張婆婆不放心,“那兩個看著就不是好人,王二麻子又不是啥好東西,指不定憋著啥壞呢。要不……我讓強子過來陪你住一晚?”
“不用了,謝謝您。”凌風笑著搖頭,“我自己能應付。您放心吧。”
送走張婆婆,凌風開始做晚飯。他燉了一大鍋蘿卜燉肉,又蒸了幾個燕麥饅頭,吃得飽飽的,養足精神。
夜幕降臨,茅草屋周圍漸漸安靜下來,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。凌風熄滅了屋里的燈,摸黑坐在門后,手里握著弓箭,識海里的意念像一張大網,籠罩著院子周圍,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。
約莫三更天的時候,院墻外終于傳來了輕微的響動。有人在用刀試圖撬開院門的鎖,動作很輕,但在寂靜的夜里,還是顯得格外清晰。
凌風屏住呼吸,沒有動。他想看看,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。
撬鎖的聲音持續了一會兒,似乎沒撬開。接著,院墻外傳來低低的交談聲,大概是在商量翻墻進來。
果然,沒過多久,院墻的另一側傳來“噗通”一聲輕響,有人跳了進來。緊接著,又是兩聲輕響,顯然是王二麻子和那兩個漢子都進來了。
三人落地后,貓著腰,借著月光往屋里摸來,手里都拿著家伙——王二麻子拿的是把銹菜刀,那兩個漢子一個拿著木棍,一個拿著短斧。
“動作快點,找到吃的和錢就走,別驚動了那小子。”一個漢子低聲說道。
“放心,那小子肯定睡得跟死豬一樣。”王二麻子得意地說,“等拿到東西,再給他放點血,讓他知道我的厲害!”
三人說著,已經走到了屋門口,伸手就要推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