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野豬?”凌風心里一動,野豬肉多,皮還能做皮具。他順著腳印往前找,走了沒多遠,就聞到一股腥臭味,越來越濃。
繞過一棵大樹,眼前豁然開朗,一片不大的空地上,正有兩只野豬在拱地。一只是母的,還有一只是半大的小豬崽,看那樣子,肉肯定嫩得很。
凌風慢慢舉起弓箭,瞄準了那只母野豬。這距離有點遠,得穩住。他深吸一口氣,手指一松,箭“咻”地飛了出去,正好射中母野豬的脖子。
母野豬疼得嗷嗷叫,在地上撲騰了幾下就不動了。旁邊的小豬崽嚇得直哆嗦,想跑又不敢,就在原地打轉。
凌風走過去,沒費多大勁就抓住了小豬崽,用藤蔓捆住它的四條腿。這小豬崽看著也就幾十斤,正好養起來,等長大了再殺。他先把母野豬收進空間,又拎著小豬崽往回走——小家伙活著呢,空間里悶得慌,還是拎著實在。
回到峽谷時,太陽已經過了頭頂。凌慧和凌萍正在院子里翻曬棗干,看到凌風拎著小豬崽回來,都吃了一驚。
“這小豬崽哪來的?”凌萍跑過來幫忙,“風哥哥,你還打了啥?”
“還打了只大野豬,收起來了。”凌風把小豬崽拴在柵欄的角落里,“先跟母鹿放一塊,看看能不能養活。”
凌慧趕緊去燒熱水,“我這就燒水,等下把野豬取出來處理了。”
凌風從空間里取出母野豬,往柵欄外的空地上一放,足有百十來斤,看得凌萍咋舌。他用刀把母野豬開膛破肚,清理干凈,把肉切成大塊。一部分用鹽腌上,準備晚上燉著吃;剩下的都掛起來,等明天天晴了就熏制成臘肉。野豬的內臟也沒浪費,收拾干凈了能炒兩盤下酒菜。
處理完野豬,太陽已經往西斜了。凌風找出昨天剩下的木板,打算給念兒做那個小桌子。他坐在洞口,手里的刀削得飛快,念兒蹲在旁邊看著,時不時遞塊木渣給他。
“舅舅,桌子上能刻個小鹿嗎?像點點一樣的。”念兒仰著小臉問。
“能啊。”凌風笑著答應,“等做好了,就給你刻個小鹿。”
凌慧把燉肉的鍋放在灶上,里面咕嘟咕嘟燉著野豬肉,還放了些土豆塊,香味飄得老遠。凌萍坐在旁邊,一邊看著火,一邊擇著下午采的野菜,嘴里還哼著不知道從哪學來的小調。
夕陽把峽谷染成了金黃色,柵欄上掛著的野豬肉在光線下泛著油光,架子上的棗干也曬得半干,透著暗紅色。點點跟小豬崽不知道啥時候混熟了,正一起在柵欄里跑著玩,念兒追在它們后面,笑聲灑滿了整個院子。
凌風手里的小桌子快做好了,桌面平平的,四條腿穩穩當當。他拿起小刀,在桌子的一角慢慢刻著,不一會兒,一個歪歪扭扭的小鹿就出現了,雖然不算好看,卻挺像那么回事。
“做好啦!”凌風把小桌子遞給念兒。
念兒捧著小桌子,高興得直蹦:“謝謝舅舅!我太喜歡了!”她把小桌子放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小木碗放上去,有模有樣的。
晚飯吃的燉野豬肉,肉燉得爛爛的,土豆吸足了肉香,一口下去滿嘴流油。念兒用她的小桌子吃飯,吃得格外香,小臉上沾了不少湯汁,像只小花貓。
吃完晚飯,天已經黑透了。凌風把白天曬的棗干收進竹筐,裝了滿滿兩大筐,打算明天再裝進陶罐里。凌慧在燈下縫補衣服,凌萍幫著收拾碗筷,念兒趴在她的小桌子上,擺弄著那個木小鹿。
柵欄外傳來小豬崽的哼哼聲,大概是餓了。凌風出去給它添了點野菜,小家伙吃得挺香。母鹿和點點已經臥在棚子下休息了,閉著眼睛,看著挺安穩。
回到山洞,凌風把小桌子往角落里一放,正好能當個小床頭柜。他坐在自己的鋪位上,揉了揉有點酸的肩膀,今天累是累了點,心里卻挺踏實。
凌慧放下針線,打了個哈欠:“天不早了,都睡吧,明天還得早起給地里澆水呢。”
念兒早就困了,被凌慧一抱,腦袋往她懷里一靠就睡著了。凌萍也收拾好東西,躺到了自己的地鋪上。
凌風吹滅了燈,山洞里頓時黑了下來,只有洞口的月光照進來一點亮。他聽著身邊均勻的呼吸聲,還有柵欄外偶爾傳來的豬叫聲,嘴角忍不住往上揚了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