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臉被勒得喘不過氣,臉漲得通紅,手里的鬼頭刀“哐當”一聲掉在地上,雙手徒勞地抓著凌風的胳膊,卻怎么也掰不開。他的腳在馬鐙上亂蹬,想把凌風從馬背上甩下去,可凌風的雙腿緊緊夾著馬腹,像生了根似的,怎么也甩不掉。
其他土匪看到首領(lǐng)被擒,都不敢再往前沖,紛紛停下腳步,面面相覷。有的土匪手里還握著刀,卻不知道該怎么辦;有的則往后退了退,眼神里滿是恐懼——他們之前已經(jīng)見識過凌風的厲害,現(xiàn)在首領(lǐng)被抓,更是沒了主心骨。
“都給我放下武器!”凌風對著土匪們大喊,聲音洪亮,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“把武器扔在地上,然后退后!不然我現(xiàn)在就殺了他!”
他說著,左手稍微用力,勒得刀疤臉的臉更紅了,喉嚨里發(fā)出“嗬嗬”的聲音,像是快要窒息了。
“快!快放下武器!”刀疤臉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,聲音嘶啞,帶著哭腔,“別看著!先放下武器!”
土匪們猶豫了半天,最后還是慢慢放下了武器。有的土匪舍不得自己的刀,磨蹭了半天,才把刀扔在地上;有的則直接把武器往地上一扔,往后退了好幾步。
凌風看了看地上的武器,又看了看刀疤臉,冷聲道:“把你們身上的糧食和水都交出來,然后滾!沿著這條小路往回走,不準回頭!要是敢回來,或者敢去報信,我就端了你們的黑風寨,把你們所有人都殺了!”
刀疤臉趕緊對著土匪們喊:“快!把糧食和水都交出來!趕緊滾!別在這兒耽誤時間!”
土匪們不敢怠慢,紛紛從懷里掏出干糧和水囊,放在地上。有的土匪懷里還藏著幾塊干肉,也不敢私藏,一起放在了地上。然后,他們扶著受傷的同伙,一瘸一拐地往遠處走,走的時候還時不時回頭看,生怕凌風突然放箭。
凌風直到看著他們走得沒影了,才松開勒著刀疤臉脖子的手,卻沒把他從馬背上放下來,而是用膝蓋頂著他的后背,讓他彎著腰,動彈不得。“下來!”他低喝一聲,刀疤臉不敢反抗,只能慢慢從馬背上滑下來,雙腳剛落地,就差點摔倒——剛才被勒得太久,他的腿都軟了。
凌風從馬背上跳下來,撿起地上的藤蔓,把刀疤臉的雙手反綁在背后,又用藤蔓纏住他的雙腿,只留下一點活動空間,讓他能走路,卻跑不快。“說!黑風寨里還有多少人?寨子里有沒有其他的陷阱或者暗堡?”他蹲下身,盯著刀疤臉的眼睛,語氣冰冷。
刀疤臉趴在地上,喘著粗氣,惡狠狠地瞪著凌風:“小子,你別得意!寨子里還有三十多個人,個個都比我手下這些人厲害!而且寨子里有暗堡,每個暗堡里都有弓箭手,你們根本攻不進去!就算你能攻進去,寨子里還有地窖,藏著不少糧食和錢財,你們也找不到!”
凌風笑了笑,話說硬氣但還是都交待了,也不跟他廢話,伸手抓住他背后的藤蔓,把他拖進小屋,扔在角落里。“既然你這么硬氣,那就餓你幾天,看看你還能不能嘴硬。”他說完,轉(zhuǎn)身走到地窖門口,敲了敲柴火堆:“慧姐,出來吧,土匪都走了。”
地窖的木板被輕輕掀開,凌慧抱著念兒從里面鉆出來,凌萍跟在后面。念兒剛睡醒,眼睛還瞇著,看到凌風,立馬伸出小手:“舅舅!我怕!剛才聽到好多叫聲!”
凌風走過去,把念兒從凌慧懷里接過來,摸了摸她的頭:“不怕了,土匪都被舅舅打跑了,以后沒人敢來欺負咱們了。”他的胳膊還在流血,念兒看到了,小眉頭皺了起來,伸手輕輕碰了碰傷口:“舅舅,你流血了!疼不疼?”
“不疼,一點小傷。”凌風笑了笑,用袖子擦了擦傷口上的血。
凌慧看到他胳膊上的傷口,趕緊從包袱里拿出一塊干凈的布條:“快坐下,我給你包扎一下。要是感染了,就麻煩了。”她讓凌風坐在干草堆上,小心翼翼地用布條纏住他的胳膊,動作輕柔,生怕弄疼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