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章 暖村別緒：分鹿縫衣，河畔清嬉（第1頁）

路上，李大叔不停地跟凌風說話，講村里的事——他說張奶奶是個好人，去年他老婆子生病的時候，張奶奶還送過野菜和玉米面；他說劉光棍平時在村里橫行霸道，大家都怕他，但又不敢惹他；他還說村里的井快干了，大家每天都要排隊打水，有時候去晚了就沒水了。

凌風一邊聽著，一邊時不時應一聲，心里對這個村子有了更多的了解。

回到張奶奶家的時候，天已經快中午了。凌慧正坐在院門口縫補衣服，看到凌風帶著一個男人回來，還扛著一只鹿，趕緊放下手里的針線，迎了上來，臉上滿是擔憂：“風弟，你沒事吧？怎么去了這么久？”

“我沒事，遇到了李大叔，他遇到了狼群，我幫他趕跑了狼群。”凌風笑著說，指了指身邊的李大叔，“這是李大叔，他幫我把鹿扛回來了?！?/p>

李大叔趕緊放下鹿，對著凌慧笑了笑：“姑娘你好，我是李鐵柱，是這個村的。多虧了凌少俠，我今天才撿回一條命?！?/p>

凌慧一聽，趕緊道謝：“李大叔，謝謝您幫我們扛鹿?！?/p>

“不用不用，應該的應該的。”李大叔擺擺手，然后對著院子里喊了一聲，“張大娘！凌少俠打了一只鹿回來，他還說要給村里的村民分肉！”

不一會兒，張奶奶就從屋里跑了出來，看到院中央的鹿，眼睛都亮了：“哎呀！這么大一只鹿！這下大家都有肉吃了！”她趕緊招呼著凌慧和凌萍幫忙，又讓李大叔去叫村里的其他村民來分肉。

李大叔應了一聲，就快步跑出去叫人了。沒一會兒，村里的幾個村民就來了，有拄著拐杖的王大爺，有抱著孩子的趙大娘，還有幾個年輕一點的男人。他們看到鹿，都興奮得不行，七手八腳地幫忙處理鹿肉——有的燒水，有的找刀，有的幫忙褪毛，小院里頓時熱鬧起來。

張奶奶端著剛蒸好的窩頭從屋里出來，塞給凌風兩個：“快吃，剛出鍋的，熱乎著呢。這鹿肉要煮好一會兒才能吃，你先墊墊肚子。”

凌風接過窩頭，說了聲“謝謝大娘”，就拿著窩頭坐在院子里吃了起來?；一遗吭谒_邊，他掰了一小塊窩頭喂給灰灰，灰灰吃得津津有味。

接下來的兩天，凌風又進山打了幾次獵，每次都有收獲——他打到了兩只野雞、四只兔子，還有一只狐貍。他把大部分獵物都分給了村里的村民，只留下一小部分自己吃，或者做成肉干收進空間里。村民們對他感激不盡，經常送些自家種的紅薯、土豆或者野菜過來，張奶奶更是每天變著花樣給他們做飯，今天煮玉米粥，明天蒸紅薯，后天又做野菜團子，讓他們吃得很舒服。

凌慧則幫著張奶奶縫補衣服——張奶奶家里有不少舊衣服，有的破了洞，有的縫了好幾層補丁。凌慧的手很巧，縫補的衣服又整齊又好看，張奶奶看了，不停地夸贊她心靈手巧。

念兒則和村里的幾個小孩混熟了——村里有兩個小孩，一個叫小石頭，一個叫丫丫，都是五六歲的年紀。念兒每天都和他們在院子里玩捉迷藏、扔石子，有時候還一起去村邊的小河邊玩。小石頭和丫丫還經常給念兒送野果子，比如酸棗、野草莓，念兒也會把自己的饅頭分一點給他們吃，幾個小孩玩得不亦樂乎。

凌萍則幫著做些家務——她每天早上起來都會幫張奶奶掃地、喂雞，中午還會幫著燒火、洗菜，做得有模有樣，張奶奶對她也很滿意。

第三天一早，天剛亮，凌風就把包袱收拾好了——他把空間里新收的糧食裝了不少進去，還有做好的肉干、饅頭，足夠他們路上吃一陣子了。他還從空間里拿出半袋粟米和幾塊臘肉，遞給張奶奶：“大娘，我們得接著趕路了，這些您拿著。粟米您省著吃，能吃好些天；臘肉可以放久點，您要是想吃了，就蒸一塊。以后要是遇到難處，就往北邊走，聽說北邊的城鎮還比較安穩，或許能找到安穩地方?！?/p>

張奶奶拉著凌慧的手，眼圈紅紅的，半天說不出話。她知道他們遲早要走，卻還是舍不得——這幾天相處下來，她早就把凌風他們當成了自己的親人。最后，她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用紅繩編的小螞蚱，塞給念兒：“孩子，這個你拿著，保平安。以后路上要聽話，別給你娘和舅舅添麻煩?！?/p>

念兒接過小螞蚱，緊緊攥在手里，點了點頭，小聲音帶著哭腔：“張奶奶，我會想你的?！?/p>

凌慧也紅了眼眶，她抱了抱張奶奶：“大娘，您多保重，以后我們要是路過這里，一定來看您?！?/p>

“哎，好，好。”張奶奶哽咽著，擦了擦眼淚，“路上小心，遇到壞人別硬碰硬，安全最重要?！?/p>

村里的村民也來送他們了——李大叔拿著一袋紅薯，非要塞給凌風；王大爺拄著拐杖，站在一旁，不停地叮囑他們路上要注意安全；趙大娘抱著孩子，給念兒塞了一個布娃娃，是她自己做的，雖然簡陋，但很精致。

凌風一一謝過他們，把紅薯收進背蔞里，然后轉身，背著弓箭走在最前面?；一腋谒_邊，尾巴輕輕搖著。凌慧抱著念兒，凌萍拎著小包袱跟在后面。

太陽剛升起來，金色的光灑在土路上，把幾個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。走了老遠，凌風回頭看了一眼那座破落的小村子，心里沒什么波瀾——他知道，這亂世里，安穩都是暫時的，只有往前走，才能找到真正的活路。

念兒趴在凌慧懷里，小腦袋靠在凌慧的肩膀上，手里緊緊攥著那個紅繩編的小螞蚱。突然，她眼睛一亮，指著前面喊：“娘！你看！前面有小河！”

凌風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，果然看見一條蜿蜒的小河，河水雖然不深，但看著很清澈，能看到水底的鵝卵石。河邊長滿了蘆葦，風一吹，蘆葦就輕輕搖晃，像是在歡迎他們。

他加快腳步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：“走，咱們去河邊歇歇，給灰灰喝點水，再洗把臉。這幾天趕路，大家都累了。”

幾個人快步走到河邊，凌慧抱著念兒蹲在河邊，用手撩起河水，給念兒洗手。河水涼涼的，洗在手上很舒服，念兒咯咯地笑著，伸手拍打著水面，濺起一朵朵小水花。

凌萍則把包袱放在一邊，整理著里面的東西——她把饅頭和肉干分開，放在不同的布包里，還把念兒的小衣服疊整齊，放在包袱的最上面。

凌風則坐在河邊的一塊大石頭上，看著灰灰在水里撲騰——灰灰最喜歡水了，一看到小河，就迫不及待地跳了進去，在水里歡快地游著，時不時甩甩身上的水，濺得周圍都是水珠。

陽光灑在水面上，波光粼粼的，像撒了一層金子。念兒的笑聲順著風飄過來，清脆而響亮，倒有了幾分難得的愜意。凌風看著眼前的景象，心里也放松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