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到魔淵,我先見到了桑暹。
剛下界,我就察覺到一道視線始終落在我的身上。
這一跟就跟到了深夜。
我打算去從前最愛的那個(gè)溫泉泡一下澡。
只得禮貌和身后的東西商量:
“你好,我泡澡的時(shí)候不喜歡有人觀摩。”
那人才站了出來。
妖界已是百年過去,如今的桑暹卻老了許多,兩鬢長滿了銀發(fā)。
看清我的面容后,桑暹的眼中迸發(fā)出巨大的光芒,踉蹌著朝我走過來,又猛地停住腳步,像是不敢靠近。
他近乎癡迷地看著我的臉,帶著無限眷戀,喃喃道:
“言言……是你嗎?”
我擰眉,暗罵自己失策。
這魔淵本就在妖界周邊,我竟全然忽略了會遇到桑暹的可能。
人在尷尬的時(shí)候總是會顯得很忙。
神也是。
所以我在原地?zé)o實(shí)物表演了一套正宗太極。
趁桑暹疑惑時(shí),遁了。
魔淵的入口就在魔窟深處。
在確定甩丟桑暹后,我穿著最新流行的裙子,換了一張臉。
悠哉往魔窟的方向走去。
行至半路時(shí),一些熟悉的面孔從我身邊走過。
“夏夫人又跳魔窟了……這是今年第十六次了……”
嗯?
我豎起耳朵,跟在這兩個(gè)侍衛(wèi)后面,偷摸聽八卦。
兩人沒有察覺到我,繼續(xù)抱怨:
“每年都要來幾十次,又不真的跳,你說她到底是為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