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握得更緊了,捏得我的手幾乎斷掉,看向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人。
“你就厭惡我到這種地步?連我們的定情信物都不愿留下了嗎?”
見我始終抿著嘴不回答,桑暹渾身升起青綠色的妖氣。
那些妖氣往四面八方奔去。
不多時,拿了我手鐲的小花妖被他抓了過來。
只不過現在她成了一枝枯木,上面掛著那只手鐲。
桑暹隔空取過鐲子,眼中怒火更甚,連遠處夏泠雪喊他的聲音都沒有回應。
他只是盯著我,問我:
“為什么?你要把這鐲子給誰?”
我被他的妖氣壓得跪下身去,眼眶又滲出血來。
連聲音都被擠得破碎。
“我請她幫我找小白,這是報酬。”
桑暹猛地抬起我的下巴,聲音低沉,帶著憤怒。
“就為了一只低賤的兔子,你就將我們的信物隨手給了別人?”
我悶不吭聲,暗暗調動體內妖力,想掙脫開桑暹的桎梏。
直到小白的氣息越來越近,好像就在鼻尖。
抬頭,我看到夏泠雪圍著一條白色圍巾走到桑暹身邊,握住他緊緊捏著的手。
“阿暹,你看,我把那只兔子的皮毛拔下來做了圍巾,好看嗎?”
她說這話時,挑釁地看著我。
那是小白。
她嬌笑著指著圍巾問我:
“言言有沒有吃到蟹黃包啊?這只小兔子可是跑得斷了腿才帶回來的呢”
“那血弄得到處都是,把我最喜歡的裙子都染臟了。”
“不過,她的皮毛我很喜歡,就不怪你教奴無方了。”
無邊的恨意從心底升騰,五臟六腑絞在一起,卻不及心口痛的萬分之一。
恍惚間,我又聽到小白那句:
“言言,以后就你來保護我吧~”
鮮血自喉間嘔出,我失去了最后的意識。
醒來時,手心溫熱。
低頭一看,是桑暹握著我的手睡著在我床榻邊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