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當年走投無路時被祖父禁足,罰跪祠堂,她也不曾有過任何祈求,可如今,她為她的女兒,也想要求一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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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秦瓊就去興國寺上香了,叫上了妹妹秦璃一起,當然沒帶孩子,郅兒這情況,還得好生養著不能出屋呢。
去了一趟興國寺回來,已經下午,崔子恒竟然還在秦家,特意等著她回來。
秦瓊得知他在等她回來,剛有所猜測,他就尋了來,臉色不太好,開口就質問:“你到底和太子說了什么,他為何突然要派我離京去潁州?”
潁州位于西北邊,與西面和北面鄰國的兩方邊境都相隔不到兩百里,是一座繁華的城池,是與兩國通商的重要樞紐,朝廷在那里自然有的是需要督辦建造的東西,派崔子恒去合情合理。
秦瓊自然是‘不知道’此事的。
她驚訝道:“太子派你去潁州?什么時候的事?”
崔子恒瞇起眼來,“你不知道?”
秦瓊反問:“我為何要知道此事?”
崔子恒質問:“不是你和太子說了什么?”
秦瓊道:“我已經有好幾日沒見過太子了,先前在崔家不方便,我也不讓他來秦家,免得秦家被非議,也還惱火他逼我和離間接導致郅兒被人下毒,還在與他冷著,我能和他說什么?”
她之前足夠謹慎,裴臻也是,所以哪怕崔子恒派了人盯著,她這里也有明霜明霞兩個,但不會知道裴臻夜里來尋她的。
表面上,她和裴臻確實好些日沒見了。
崔子恒道:“就算你們沒見面,你身邊有東宮的人,你若想和他說什么,并不影響。”
秦瓊不置可否,“我倒是沒什么和他說的,但是他讓阿露傳了話,他不樂意你日日來秦家,哪怕不是來見我,到底也瓜田李下惹人閑話,他這樣小肚雞腸的男人,我都不讓他來,你卻能來,你覺得他能咽的下這口氣?”
崔子恒很是惱火,今早裴臻見他,也是說了模棱兩可的話。
他說:“既然崔世子不知道做人做事的分寸,不懂得避嫌,孤不介意幫你一把。”
他還以為是秦瓊說了什么,裴臻才這樣,沒想到竟是裴臻自己小心眼!
所以,他就因此被派去潁州了!
他可真夠冤的,真不樂意他來秦家,說一聲,他不來就是,何必如此折騰人!
現在好了,事情定下,還是陛下的詔書定下的,不去是不行了。
偏偏他還等著嚴愷如今和他商談救廢太子的事情,可如今,此事得等他回來了。
秦瓊瞧著崔子恒憋悶的樣子,尋思了一下,一副幸災樂禍道:“也不怪太子要把你弄走,他讓阿露告訴我,他過些時日也要離京一趟,以他的性子,更不可能留你在京城與我瓜田李下,你來不來秦家,都是要離開一趟的,誰讓你是我前夫呢,自求多福吧?!?/p>
聞言,崔子恒微驚。
他立刻追問:“太子也要離京?他要去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