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王妃是清河公主的王嬸,她的丈夫是今上的弟弟,她出身將門,既有將門之女的英姿颯爽,也有大家閨秀的八面玲瓏,在京城人緣極好。
她原本正在和幾個關系好的女眷點評場上那幾個人的球技,得知清河公主帶秦瓊來了,便停下說話,看著二人走來,邊上幾個女眷也是。
很快,二人走近。
清河公主福了福身,“見過王嬸。”
秦瓊也見禮,“妾身見過裕王妃娘娘。”
接著,又給旁邊幾個女眷見禮,能和裕王妃坐在一起,這幾個人無一不是很有身份的,一個王妃一個郡王妃,還有一個國公夫人和一個侯夫人,秦瓊也都認得。
兩方見禮后,裕王妃笑吟吟的對秦瓊道:“今日也是稀客,你這丫頭往常怎么請都不肯應邀到我的場子,今日竟是來了,看來果真是阿瑤在你這里有面子。”
語調隨和,半分沒有不悅和責怪,倒是有些揶揄。
秦瓊剛要說話,清河公主下一步哼笑出聲。
“王嬸可別埋汰我了,我在她這里能有什么面子?還是去逼著她她沒辦法了才跟著我來的,您也就是之前太好說話了,派個人去跟她說必須到,否則您治她怠慢之罪,就像之前我生辰宴,勒令她不許不到,你看她還敢不敢作。”
秦瓊微愣,清河公主這是幫她說話,雖然裕王妃沒有責怪,但也不好讓人覺得,她只給清河公主面子,不給裕王妃面子。
裕王妃和幾個女眷聽了清河公主的話,都忍俊不禁。
裕王妃沒好氣道:“你這孩子,哪能這樣的,也虧得秦丫頭和你關系好,不然換做旁人,你這樣豈非蠻橫霸道以權壓人?”
清河公主傲嬌道:“裕王嬸多慮了,旁人我才不稀得這樣了,理都不理。”
“你啊。”
裕王妃不說她了,又瞧著秦瓊:“也有許久不見你了,你倒是清瘦了些。”
上次清河公主生辰宴,請的都是年歲相近的人,上一輩的都沒請,大家也知道清河公主的脾氣,倒也沒介意這個。
秦瓊道:“多謝裕王妃關心,最近暑熱,胃口不太好,是瘦了些的。”
其實都知道和暑熱無關,大概是因為近來發生的那些事,但沒人點出來。
裕王妃道:“今日既然來了,可不能白來,一會兒你和阿瑤上場,跟那些兒郎打一場,打敗他們,讓我們瞧著過過癮吧。”
秦瓊也技癢,便道:“恭敬不如從命,只是我是臨時被公主帶來的,沒帶騎裝,不知可有多余的?”
裕王妃喜笑顏開,立即道:“自然,我這就讓人帶你們去換。”
秦瓊和清河公主立刻便隨裕王妃的人去換裝了。